培元把製藥的情況詳細介紹給玉海和東順，培元說：“現在，不僅這兩家合作單位，咱們市裡藥材公司也想和咱聯合建制藥廠呢，我想先把這兩下里比較一下，那邊利潤高，就以那邊為主。咱開始就兩條腿走路，一條腿走西藥，一條腿走中藥，現在是生產半成品，逐步要生產成品藥。” 兩個人都興奮不已，玉海說：“你說的把柳林建成一個小城市這就快有模樣了。” 培元說：“這才到哪兒啊，光兔子身上就還有很多沒用上的東西呢，恁看著，不出三天，省外貿公司就得來人，不光收兔皮，還得有其他內容，恁就兒冒桑咱商量商量製藥的人員安排問題吧。” 玉海說：“我看就叫至中當廠長，李玲和餘敏當副廠長，一個管西藥，一個管中藥。” 東順說：“我看行，這至中也不是尋常之輩，是被你壓著沒發揮出來呢，再說這回聯絡的關係不都是姑姑的熟人嗎？有些至中早就認識，這個關係可得利用起來啊？” 玉海說：“姑姑到底是多大的官啊？” 培元說：“我不是跟恁說過了嗎？五七戰士，跟咱一樣也修理地球呢。” 東順說：“那可不一樣，人家是暫時的，你就說原來是多大的官吧，俺倆又不到處亂說去。” 培元說：“姑姑是衛生部的司長。” 東順說：“司長跟市長廳長是平級的，姑父呢？” 培元說：“我不是說過嗎，不管以後怎麼樣，家裡的人，我以後都會領你們見見的。現在姑父也在五七幹校呢。咱別操他們的心了，說說巧玲的事吧。” 巧玲是東順的閨女，玉海說：“巧玲怎麼了？” 培元說：“巧玲今年初中畢業了，說什麼也不想上高中了，要來養殖場幹活。東順不同意。讓我幫她說說。” 玉海說：“現在上學也學不到啥，隨她的意吧，她哥上學倒多，上的回不來了，叫我說啊，閨女願意守著恁是好事，你就別得了便宜賣乖了。再說了，她就是再上幾年學又能咋樣？” 東順說：“培元你的看法呢？” 培元說：“這個問題沒有標準答案，關鍵看你和巧玲怎麼想，你現在叫她上高中，是想上完高中上大學吧？” 東順說：“這倒沒想過。” 培元說：“沒想過不行，你現在就想。” 東順說：“現在大學也不招生啊，連你這樣的都上不了大學，哪能輪到她們這些啥都不會的學生啊。” 玉海說：“就算上了大學又能怎樣？在城裡當個工人，比在咱村裡上班強嗎？我看不一定。照這個勢頭，再有兩年，咱村得發展到啥樣？你敢想嗎？” 培元說：“上學是為的學知識，但不上學也能學知識，就看你願不願意學習了，華羅庚就是初中畢業。反正現在學校也不正規，只當是休學一年吧，明年想法改變了還可以重新上學。” 玉海說：“想學本事就到柳林來，你看不論是省裡來的還是市裡來的，不都說咱柳林人傑地靈嗎。” 東順說：“那就依了她，讓她跟著李玲學習吧。” 玉海說：“恁沒來之前，初中畢業在咱村也是最高文化程度了。” 培元說：“在大部分地方都夠用了。” 果真不出培元所料，才過了兩天，省外貿公司的就來了，市外貿公司也來了，縣裡宋主任和公社方主任都來了，還有縣供銷社的主任。原來縣裡還沒有外貿公司，收購出口商品的業務很少，就由供銷社承擔了。大家一起參觀了一遍養殖場。 省外貿公司的陳副經理說：“早聽說柳林出手不凡，果然名不虛傳，我們吳經理原本要親自來的，臨時有事來不了了，囑咐我儘快把工作落實，把柳林建成我們的出口商品生產基地，他說，這次洽談，肯定會很有成效，而且又輕鬆愉快。” 培元說：“陳經理把我們當作省公司的下屬單位就行了，給我們下達任務，明確職責，我們一定保質保量的完成任務。” 宋主任說：“培元說的對，我們都是外行，一切聽從省公司領導安排。” 胡科長說：“丁經理可不是外行啊，我們系統的事，他知道的比我還多呢。” 培元說：“瞭解對方的情況，是為了更好的合作，比分說，我瞭解了商品收購定價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