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桌子上碗裡噴得到處都是麵條,贏得旁人百分之百回頭率再加三秒鐘的注目禮。
謝志文今天形象大損,後悔剛才若是道貌岸然地吐出來,要比現在好看多了,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更確切地說,是罪也受了,面子也沒能保住,而且比以前丟得更慘,心想雖說麵條不咋地,辣椒卻絕對夠味。
他拿餐巾紙抹了抹嘴,又胡亂地擦了擦桌子,心想著要不是老子這幾天交了桃花運,心情還不錯,否則的話……一否則就再沒了後文,他不知道否則之後自己老百姓一個還能做點什麼讓自己心理平衡的事來。好不容易想起了一句否則的話我今天就不吃飯了,又想自己不吃飯關人傢什麼茄子事,索性就此打住,掏出幾塊錢極不情願地付了賬。臨走還不忘給那幾張可憐的鈔票禱告幾聲:安息吧,我知道你死得太冤枉了,真捨不得你走呀。一時悲的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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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小時光 第二節(1)
晚上謝志文做了個夢,夢見何若涵就在自己面前含情默默地看著自己。謝志文當即春心蕩漾,潤了潤嘴唇就把臉湊了上去,不巧此時鬧鐘響了。謝志文從夢中驚醒過來,心想好不容易做個美夢又被糟蹋了,一怒之下伸手蓋滅了鬧鐘,還罵這東西真不識實務,打攪了老子的好夢。鬧鐘舔屁股舔到刀刃上,也是氣憤得要死,歪在桌子上裝散架,只怪自己不如人類那樣四處逢迎八面玲瓏。
謝志文的小屋不大,還亂得像豬窩,牆上貼滿了美女畫,個個風姿綽約嬌豔欲滴,擺著各種誘惑的姿勢,謝志文整天被迷得神魂顛倒,恨不得一眼把牆看穿。小屋裡一邊靠牆的地方有一個大書架,書架上放著一堆變形金剛之類的小玩意兒,可見他放學回家也沒幹什麼好事。書架旁邊是張小桌,小桌上胡亂地扔著小鏡子、梳子什麼的,還有那個剛被蓋滅的鬧鐘。桌子下面塞著一堆廢紙、一個籃球和兩雙運動鞋,亂七八糟的看上去像是剛被掃蕩過。
媽媽在餐廳喊他吃早飯。他翻身起床,從床底下扒出衣服套在身上,然後趿拉著拖鞋鑽進洗手間,洗刷完畢後走到餐廳一屁股親在板凳上,無私地奉獻一個大大的香吻。他看也沒看爸媽一眼,抓起筷子就開始吃飯。他媽看了看他,也沒說什麼,她知道兒子整天都是這一副德性。
像往常一樣,他草草地吃了早飯後就上學去了。走在學校前面那條大路上的時候他把目光放得很遠,因為何若涵家就在大路的那頭,不知道她會不會也正好是在這個時候去上課。他幻想著他們兩個同時走到學校門口,相互親熱地打個招呼,接著何若涵再主動奉獻一個甜甜的吻,那多瀟灑。
謝志文果然瀟灑,地上躺著一張皺巴巴的百元大鈔,他一腳踩過去都不知道,後面的一個小男孩欣喜若狂地撿起來,屁顛屁顛地跑開了。謝志文回頭一看,後悔自己只顧得想好事,有錢都不要,到嘴的鴨子又飛走了,氣得想吐血。謝志文算是第一次領教了“女人是禍水”的千古遺訓。
一個上午他都沒聽進去什麼東西,就這麼糊里糊塗地過去了,只是豎著兩隻耳朵等放學,因為放學了他就可以再去見見那個叫何若涵的女孩。只要一想起何若涵就會上癮,滿腦子都是她的模樣,怪不得都說女人是罌粟。
下課鈴終於響了,他站起來斯斯文文地走出教室,回頭看沒同學在後邊,便又加快腳步往前走。雖說走得太快有失君子風度,不過既然後面沒熟人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還為自己辯解說狗急了還要跳牆呢。他的這個理由著實不雅,真實含義是自己連狗都不如,因為一般人犯了錯推脫責任時都會說某某人都怎樣怎樣啦,為什麼我就不能怎樣怎樣啦,可見這個某某人肯定比自己地位高。
謝志文還想在何若涵回家的那條路上找個飯店等她,為了能再看她一眼,理由就這麼簡單。可見男人也是個痴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