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婦?是她設計陷害我!”
“宸昭儀向來平和寬厚,在宮裡有口皆碑,現在她怎麼會無緣無故來陷害你?你生病多時獨居這別離宮有什麼值得她不顧生命危險來陷害你的?”
“嘿,你也知道馮昭儀已在冷宮無人關注,所以只好任人誣陷宰割了?”
“你還要強辯?”
“我不是強辯,我也不知道宸昭儀和馮昭儀過去有什麼深仇大恨,居然卑鄙到來陷害一個快要死的人……”
“啪”的一聲,一耳光重重地落在了馮豐的臉上。
三分憤怒、三分驚訝、三分害怕,她捂住臉看著面前這個氣得直喘粗氣的男人,也顧不得自己還是光著身子,一下坐起身來:“昏君,你居然打我?你憑什麼打我?”
他看著往常柔順嫵媚的女人,突然變得如此潑辣,如此陌生!他見她那樣狠狠地瞪著自己,嚷嚷得如此厲害,又是憤怒又是意外,心想,這女人真是瘋了,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死不悔改不說,竟然還敢罵自己是昏君!
他站起身來,他袍子的一角還被她的一隻腿壓著,他手一用勁,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猛力一拉扯,她毫無防備,一下從浴臺上跌到地下。頭碰觸在冷冰冰的石板上,她眼前一陣金星亂冒,伸手一摸,手上熱乎乎的,竟然是腦門磕出血來!
他穿上袍子,看她的腦門上和手上都是血跡,也不伸手扶她,冷哼一聲就走了出去。走到門口,又道:“馮昭儀,你現在朕的面前都是如此囂張,對待其他嬪妃的態度就更可以想象了!來之前,朕原本對宸昭儀的話還有幾分懷疑,現在可是完全相信了!你不要仗著朕以前的寵幸就為所欲為,你好自為之吧!朕今後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第23章:郎心如鐵妾如蘿8
第23章:郎心如鐵妾如蘿8
疼痛和怒火堆積在心底,如火山一般地爆發出來,馮豐將滿是血跡的手晃了一下,大聲道:“嘿嘿,這就是你所謂的寵幸?如果是這樣,我想,馮昭儀寧願不要!我永遠也不會希罕!”
這次,輪到他站在門口呆呆地看著她,都這種情況下了,這個女人居然還不知死活地強嘴?
怒火騰起,他冷然道:“馮昭儀,你真以為朕不會殺你?”
馮豐嚇了一跳,忽然記起自己所處的年代,這個男人一句話,只怕自己立刻就得腦袋搬家。幾分清醒湧上來,她想強壓下滿腔的怒火,可是,胸口那股無名怒火一時怎麼忍得下去?氣憤交加,一張口,忽然吐出一口血來。
她光著身子,這口血滴在胸前,皇帝見她腦門上、嘴角上、胸前都是血跡,也嚇了一跳,只道,“你好自為之吧”,說完,便拉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馮豐呆呆地坐在冰冷的石板上,門口,初春夜晚的風陣陣地吹進來,吹得人的心口冰涼冰涼的。
她呆坐了一會兒,忽然猛烈地咳嗽起來。
“娘娘……”
柳兒戰戰兢兢地跑進來扶起她,看她滿腦門的血,驚叫道:“娘娘,您的身子好燙,您怎麼受傷了?皇上打您了?”
她搖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折騰半天,終於躺在了溫暖的被窩裡,可是,身子還是時冷時熱,跟篩糠似的。
馮豐摸摸自己的額頭,燙得厲害,正是今天被那個該死的皇帝逼在浴臺上折騰那麼久的緣故。肺病最怕發燒感冒了,如此一反覆,恐怕許久都好不了了。
想起皇帝那憤怒的目光和臨走時狠命的一推,她暗道晦氣,“丫的,罵我狠毒,我看這宮裡才是人人透著狠毒和詭異”。
那個該死的宸昭儀,用了這麼一個拙劣的手段來陷害自己,偏偏自己就侷限在這冷宮一點也辯駁不得。
唉,什麼宸昭儀、盧淑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