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懷疑他們,警衛暫且不說,醫院護士流動很大,有陌生面孔是正常事。而且這時候正是忙亂的時候,醫護人員和警衛都恨不得多一些人手來幫忙,也沒心思去查驗誰是新來的、誰是陌生者。
2號賴歌沒在那四名玩家中看到那個盜竊所有食物的小偷,這說明那傢伙很可能是名獨行客,要麼就是典型的黃雀型玩家,坐等別人完成前置任務,他來最後一擊。
那四名玩家也注意到賴歌,能讓警衛隊長在忙碌中親自迎上去,還是一副求救的姿態,都說明這個人身份或能力不普通。
而且賴歌身後還跟著一個頭髮長得能遮住臉的古怪少年。
段小貓也來了,但沒有一個人看到他。
一名警衛走到張昊身邊。
「那人是不是也是玩家?」警衛低聲詢問張昊。
張昊點頭:「他就是願意分享主線的人。」
「這人看著似乎有點眼熟。」如果有駝背,警衛早就認出賴歌。
張昊笑笑:「我們只要知道他沒有惡意,並且願意帶著所有人通關就好,他是誰並不重要。」
一名長相很漂亮的護士也過來了,一臉慶幸地說:「是不是這個人解決了精神控制者?」
張昊再次點頭:「就是他,如果不是他,我和我夥伴都得死。」
護士感嘆:「這次遊戲難度太大了,我們進來第三天了,到現在還沒有觸發主線任務,反而稀里糊塗過了兩天,昨晚我突然清醒,簡直嚇懵,精神控制者太可怕。」
「是啊,就這麼少了整整兩天兩夜時間。如果沒有人解決那個精神控制者,恐怕我們最後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警衛嘴上這麼說,眼中沒有半點感激,反而如獵人般盯緊了賴歌,一直看到他和警衛隊長的身影消失在安全通道口。
老樓地下室。
「那些怪……異變者鬧騰得很厲害,我們不得不對他們使用麻醉槍,但往日一槍就可以讓他們倒下,現在我們至少開了四五槍,他們才安靜下來,而且他們並沒有昏迷,只是暫時軟倒。」
2號賴歌奇怪普通警衛怎麼可能對付得了異變者,到了地方才知道那些異變者原本就被綁縛在醫療臺上。
警衛隊長還擔憂無比地說:「這裡都是王院長負責,只有一名警衛負責監控這裡的安全。他說平時這些異變者都很安靜,但之前突然就在床上死命掙紮起來,還鬼吼鬼叫。您看,這是不是和王院長和戴醫生他們有關?」
2號賴歌歪頭看警衛隊長,似笑非笑:「你覺得呢?」
警衛隊長苦笑,答非所問:「這裡發生的事太突然了,我承認我工作沒做好,但這裡是精神病院啊,誰能想到有人會把病毒故意帶到這裡傳播。」
「就是因為精神病院,殺傷力才大啊。半封閉的場所,一堆秘密,一旦鬧出事,院方首先想的絕不會是曝光,只會是隱瞞和壓制。這裡就是一個最理想的大型培養皿。你說是不是?」
警衛隊長再度苦笑,「你不用諷刺我,我們有我們的難處,跟你說,你也不會明白。」
2號賴歌也不想明白,但他現在是黑暗賴歌麼,就忍不住刺道:「怎麼會不明白?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嘛,全華夏有多少需要換健康器官乃至全身換血換面板的病人,很多人還位高權重。可每年死刑犯才多少個?願意主動捐獻遺體的又有幾個人?健康的器官永遠都是僧多粥少。可貨源就那些,能怎麼辦呢?不如睜隻眼閉隻眼,反正直接犯罪的人也不是你我,『捐獻』器官的人又都是浪費社會資源的精神病患者,這種人少掉也不會有人心疼。再加上民不舉官不究,真等事情鬧出來,推出兇手就是。」
警衛隊長強行扭轉話題:「咳,異變者怎麼說?還有醫院裡會不會再出現其他異變者,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