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越來越疼跟癢了呢?”阿史那特勒皺著眉頭,梗著脖子繼續摸索著說道。
李浚驚異的看了一眼,警告道:“你別撓了,都被你撓出血來了。”
“沒撓啊,只是摸了摸……。”阿史那特勒聽到李浚的話,把手拿到眼前一看,赫然是帶著絲絲血印,顯然是脖子處滲出血來了。
“你沒事吧?”李浚看著神情有些恍惚的阿史那特勒,關心的問道。
“沒……沒……沒事……。”
砰的一聲,阿史那特勒從馬背上突然間栽了下去,趴在地上突然間開始抽搐起來。
“停止前進,戒備各自的馬車,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李浚看著阿史那特勒從馬上栽下去,急忙翻身下馬,一邊檢視阿史那特勒,一邊大聲對隨行的車隊護衛命令道。
“阿史那特勒……阿史那特勒……。”李浚看著抽搐的阿史那特勒,急忙把趴在地上的身體翻過來,胡亂的擦了擦栽下去時,臉在水泥路面上磕破的血跡,搖晃著依然抽搐的阿史那特勒。
“嗯……嗯……李浚,我……死了……有人殺我。”阿史那特勒迷迷糊糊的,奮力睜開沉重的眼皮,雙眼目光渙散。
“怎麼會這樣?”李浚對人死之前的神情很瞭解,看著阿史那特勒的樣子,就知道這傢伙已經處在彌留之際了。
李浚檢查著阿史那特勒的身體,手臂胸口都完好無損,後心更不可能有傷口,剛才翻過來時他就已經注意到了。
極短的時間,原本還在他懷裡抽搐的阿史那特勒,突然間一動不動了,李浚的心卻開始越來越往下沉,雙手捧著的阿史那特勒的頭顱越來越重,就在一隻手稍微一鬆時,隨著阿史那特勒的頭顱一偏。
李浚此時只見,一直被阿史那特勒喊疼、喊癢的脖頸處,此時竟然是烏黑一片,紫黑色的血跡看不出來像是在往外流,倒是像在往脖頸裡面滲入!
“這是怎麼回事兒?為何會這樣?”李浚撥開阿史那特勒的眼皮,瞳孔此刻已經渙散,人已經真正的死掉了,此時就剩下了一點兒身體的餘溫。
而與此同時,身在晉陽,早就已經被廢為庶人的王景、王康,以及在晉陽等候迎接阿史那特勒的兩個手下,木昆跟葛邏祿,此時正無聲無息的趴在酒桌上,臉色成中毒的紫青色。
165 序曲
天氣漸漸轉涼,整個長安城的樹木隨著枯黃了的樹葉,隨風飄散在大街小巷時,也變得光禿禿,沒有往日的勝景,此時呈現一片蕭瑟之意。
枯黃的樹葉隨著各國客商的腳步,繼續在為長安城製造著繁華的盛世,無論是已經有些冰涼的天氣,還是已經變禿的樹木,絲毫不能減少商人們為利奔波的熱情。
太乙城也像是顯得比往年忙碌了不少,一車車的貨物緩緩的駛出長安城城門,在水泥鋪就的官道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車轍印記。
白天開始變得越來越短暫,夏日的此時,太陽還依舊露著笑臉,調皮的不願意落入山下回家。
而現在,星星早已經在微暗的天色中,急不可耐的探出靈動的眼睛,驅趕著已經落入地平線的太陽,霸佔著長安城上空的蒼穹。
文官武將今日都是穿著嶄新的便服,攜帶著奴僕,手裡拿著賀禮,緩緩的向大明宮方向走去。
皇城門口的金吾無,今日像是比平時也要多了一些,檢查也變得更加的嚴格。
就算是要帶進皇宮的賀禮,都需要一一仔細檢查,並登記造冊。
許敬宗、李義府、上官儀、楊思儉、宗楚客、敬暉,幾位東宮的官員,或者是京兆府、戶部的官員,不用說都知道,這些人跟太子都是有著很緊密的關係。
張柬之同樣是臉上寫滿了笑容,向來與狄仁傑要好的他,今日自然是攜同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