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讓所有人感到壓抑。
“皇權、神權,你得分清楚,權利與信仰是兩回事兒,你得贊普位子,是你爺爺我姑父松贊干布辛辛苦苦為你打拼而來的,跟那達拉有什麼關係?你還沒吃夠虧?自從我踏進吐蕃一進一出,包括破邏些、入聖宮……好好,不是這個,我的意思就是說,在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達拉怎麼不去祈求上天,讓他們幫著你打敗我?”
李弘話癆一樣的坐在贊普位置的臺階上,芒松芒贊坐在贊普的位子上。
某人正在試圖說服芒松芒贊,放棄對苯教的信仰,就算是信仰,放給老百姓信仰即可。
王室不能信仰這玩意兒,總不能因為他們承認你是贊普,你就是贊普。他們不承認你是贊普,你就是竊國賊!
無論李弘如何動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說的口乾舌燥的,半梅遞水都遞了好幾次了,而旁邊的白起都是睡了醒,醒了睡好幾回。
芒松芒贊依然是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只死死的記住了文成公主,聖救度佛母對他的叮囑:“無論他李弘跟你說什麼,這件事兒你都不能答應他!這是你保住贊普位置的最後保障,放棄了辛饒彌沃佛對贊普的承認,就等於是讓他大唐可以隨意來任免贊普了,到時候看你不聽話,他們就完全可以找一個其他部落,有名望的首領來任贊普!那個時候,你爺爺的這番江山,就真的要易手他人了。”
芒松芒贊很認真的點頭,他母親芒妃墀江跟親舅舅窮哇達則,也是在一旁以堅定的眼神點頭給他鼓勵。
看著不說話,直搖頭的芒松芒贊,嘴唇都快要磨破皮的李弘放棄了:“行吧,隨你吧,到時候你吃虧了可別怪我。但是,七戶養一僧之事,我絕對不會同意,就是大唐朝廷也不會同意的。”
說完話,李弘踢了踢懶洋洋的白起,自從那夜立了功之後,這貨已經胖了一圈了。
肥嘟嘟的身子,加上烏黑油亮,跟綢緞似的毛髮,恐怕要是碰見獵戶,肯定第一反應就是燉了它。
權毅跟無法無天,包括裴行儉,如今鎮壓著吐蕃邏些城殘餘的兵力,開始慢慢的控制起來。
這幾日裴行儉、赤都松傑、馬載三個吐蕃的軍事將領跟大佬,已經快要把從山腳下前往布達拉宮的臺階數,數清楚了都。
戴至徳倒是比他們清閒不少,達拉跟正殿那尊佛像,被文成公主以最為尊貴、隆重的儀式,請到小昭寺後,他就鑽進了大昭寺跟耗子似的,很少露面了。
而當天在請走釋應佛像時,從大昭寺前往小昭寺這一路上,大街小巷的兩側,都是烏壓壓的人群,在佛像經過時,一個個都跪在了地上,每一個都是虔誠的對文成公主、達拉還有佛像行跪拜禮。
這讓站在紅宮廣場上,目視吐蕃浩大隆重禮儀,耳聽悠長低沉的號角跟佛唱聲的李弘,恨不得給大街上再埋幾處炸藥,把這些妨礙並吐蕃入大唐版圖的龐大群體,都送到辛饒彌沃佛的跟前去,永遠的在西天唸經。
邏些城城門口,吐蕃贊普、大相、副相、整事大相、內大相等等官員,穿著吐蕃隆重的朝服,一個個面容嚴肅,神情肅穆。
但顧盼之間,依稀還是能夠從他們的神情中,找到一絲輕鬆、愉悅的表情。
文成公主並沒有來送李弘,她心裡也清楚,李弘離開吐蕃之日,她回長安之時也就不遠了。
被半梅跟尋蘭擦拭了一宿的烏黑鎧甲,李弘再一次的穿在了身上,左橫刀右弓弩,閃爍著明亮寒光的馬槊插在馬鞍後方,立於李弘身後,散發著一股冷森的殺伐氣息。
李弘騎行一匹高大神駿,全身烏黑油亮的戰馬,雄赳赳氣昂昂的緩緩往前走。
端坐於馬背的他,表情冷峻,目光深邃,頭盔遮蓋住了稜角分明的臉頰四周,只剩下一小部分露在外面,整個人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