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鬧,破涕為笑,含著奶糖開始滿足的傻樂。
武媚看著這一幕只能是無奈的搖頭,此刻的搖頭並不是因為李賢的哭鬧,也不是因為無奈李弘製作的這些甜食。而是她現在漸漸發現,相比於李賢,李弘在李賢這個歲數的時候,並沒有表現的像李賢這麼煩人?不,幼稚?也不是,是脆弱?
總之,相比於李賢,李弘當年的所有一切都顯得那麼合乎常理,又那麼的不合乎常理。尿床沒有過,無理哭鬧沒有過,讓吃就吃,不讓吃就不吃。從來在自己身邊都是乖巧伶俐、可愛聰明,讓人愛不釋手。往往一個舉動都能夠讓你會心一笑,感到一陣陣的踏實。
現在細想起來,再跟李賢對比下,那個時候的李弘簡直就不像是個嬰兒啊,有些太過於懂事兒了。
就在武媚發呆想著自己的長子與常人的與眾不同,不知道是該喜該憂時。與眾不同的長子此刻也正在貼心的為她準備皇后加冕儀式的禮物。
正在受學的李弘與剛下朝的李義府有約,眼看著朝臣就要下朝了,而他們可愛的先生上官儀,還在孜孜不倦、樂此不疲的為他們講解聖賢之書,絲毫沒有說歇一歇的意思。
“哎喲……。”李弘捂住肚子,難受的趴在案几上痛苦的呻吟著。
上官儀看了他一眼,仰天45度角長嘆一聲:“又怎麼了?今日又是吃多了雪糕,肚子痛了?”語氣中充滿了諸多的無奈。
“不,先生,這次是頭疼,估計是學生昨夜偶感風寒。”
“頭疼你捂住肚子又是何故?”上官儀氣的鬍子都要翹起來了。
還偶感風寒!這偶感風寒都是大臣不能上朝時通用的理由,這小子竟然在受學時也用上了。
“呃……大概是肚子跟頭都疼吧。”李弘另外一隻手急忙扶住腦袋痛苦的呻吟著。大有再不讓他出弘文館的門,他就要死在這案几上的決絕。
“唉……去吧。算了,下學吧都。”上官儀把手裡的書籍往案几上一扔,來表達自己對代王的失望跟不滿。
“先生今日辛苦了,學生告辭。”那個剛才還要死要活的小人兒,一下子哪裡都不疼了,頓時變的生龍又活虎,絲毫不在乎上官儀這位先生的感受說道。
站起來活動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對高安說道:“高安,麻煩你了啊,幫我把這些都收拾下。”李弘指了指案几上散亂的文房四寶跟書籍。
“又是我。”高安不滿的撅起小嘴說道。
上官儀站在正中間只能是無奈的搖頭再搖頭,實在是拿這個代王沒有任何辦法啊!人家就這樣不好好受學,竟然還為他們文人墨客製出了“活字印刷”!為那些所有珍貴的孤本書籍提供了更好的印刷、推廣的渠道,也免於了那些書籍因為時間的關係而遭到破壞。
特別是,這活字印刷,把所有那些比紙張更為珍貴久遠的竹簡書籍,變得都能夠在短時間內印刷成書。原本想要讀一本書,不翻閱幾十上百斤,乃至上千斤的竹簡無法讀完的書籍,變成了可以隨意拿在手裡翻閱的常書!這對酷愛書籍的文人士子來說,可都是天大的好事情。
李弘才不會去理會此刻怔怔發呆的上官儀,他還有要事兒要辦呢,過幾天母后就要加冕皇后,自己應該給她送個大禮才是。
同樣也不理會氣鼓鼓的拿眼睛狠狠瞪著他,不情不願幫他收拾案几的高安公主,拍拍小手然後瀟灑輕鬆的走出了弘文館的大門。
來到跟李義府經常見面的地方,此刻李義府已經在那裡等候著他。這裡距離門下省很近,李義府下朝後就可以直奔過來。
陽光把瘦高的李義府的影子斜斜的拉長,李弘就站在李義府的影子裡躲著太陽。
“義府見過代王。”李義府恭謹的對李弘行禮。
“行了,老熟人了,不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