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區別,留著李賢宰長安,對自己對朝堂好像都不是什麼感到臉上有光的事情。
所以,思來想去,那就是在自己登基之前,只好把他放到可以算是開疆擴土的地方,以疾陵城牽絆著他,讓他永遠也無法回去,或者是過幾年再回長安,或許更符合自己的利益。
李哲必然是要跟著李弘一同回長安,而李賢也一直把李弘送到了樓蘭城,眼前一片略顯荒蕪、寂寥的園子,看起來多少有一些淒涼。
有數的幾個守陵人,因為大唐太子李弘以及英王李哲的突然到來,不得瑟瑟發抖的跪在陵園的門口,迎候著太子殿下的到來。
“老大的子嗣到底在哪裡?李哲你也不知道?”李弘居中,左右為李賢跟李哲,三兄弟緩緩行走在陵園內的小路上。
常青松柏樹立在兩側,打掃的乾乾淨淨的黃土路盡頭,一座寒酸的陵墓便孤零零的矗立在不遠處,黃土有些新,顯然新年後,有人特意過來祭奠過。
“真不清楚。”李哲兩手一攤,聳肩說道。
“像是就在樓蘭城吧,當年死後,按理說我該管的,但後來亂七八糟的事情夾雜在一起,也就給忘到腦後了,這些年我又是一個庶人,即便是找到了她們,也不能幫上什麼忙,所以就放棄了尋找。”李賢撫摸著那有些冰涼的墓碑,十幾個祥獸散落在陵墓的四周做拱衛狀。
“老大要是有孩子的話,估計得……快十歲了吧?”李弘看著地下甬道的門口,那一些剛剛被祭奠的東西,看起來就像是剛剛擺放過來的。
“差不多……。”
“可惜當年就因為你,李忠就做了無謂的犧牲,死後又追封回燕王,又有什麼用。”李哲圍繞著陵墓轉來轉去,那一側守陵人的木製房間,一排排的倒也是簡單整潔,看樣子像是還有女眷…… “皇兄你看,那邊有馬車,會不會就是……。”李哲站在的角度,正好能夠從一排排樹木的縫隙中間,看到那守陵人住宿的地方,看著一架簡單的馬車,立刻驚訝的大喊道。
“早看見了,這一路上的黃土一看就是新鋪的,那清晰的車轍印記,跟兩側的腳印,一看就知道是那些守陵人,護衛著那架馬車進來的。你過去問問,是不是老大的家眷,如果是的話,別嚇著人家了,態度溫和一些。”李弘話還沒有說完,李哲已經揚起一陣塵土,撒丫子往那守陵人住的房子處跑去。
李賢放下手裡的土塊兒,嘴裡依然不依不饒的威脅著說道:“有種你別跑那麼快!”
“你說我把老大的家眷安排在長安城內,父皇跟母后會不會有意見?”李弘也不管陵墓前那個祥獸上面是不是還有塵土,一屁股坐在了獸頭上,看著在另外一隻獸頭上坐下來的李賢問道。
“父皇跟母后有沒有意見我不知道,但我能不能有意見?”李賢單手扶摸著冰涼的獸頭,一大清早趕到李忠的陵園,顯然李弘早就知道,今日會有人來祭奠老大了。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李賢搖搖晃晃著上身,眯縫著眼睛望了一眼東邊漸漸升起的太陽,嘆口氣說道:“老大的家眷被你安排回長安,這樣一來,皇室子嗣家眷處置一開先河,房慕青跟我那兩個孩兒,怕是與我就跟老大與他的家眷一樣了,再也見不到了吧?唯一不同的恐怕就是,我被你親手埋進了疾陵城那個不是墳場的墳場,而老大,卻是真正的躺在了黃土堆裡好多年了。”
“老大是庶出,父皇跟母后壓根兒就不關心,如果我現在就答應,把老大的陵寢遷回中原,你讓我把他安置到哪兒?陪葬於父皇的乾陵?你覺得父皇現在會同意嗎?還不是隻能一步步來,先把老大的家眷遷回長安,看看父皇的反應,而後接下來再看情況該如何處置了。”李弘明白李賢的意思,到現在為止,他依然覺得,自己把他放到疾陵城後,將永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