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霍庭策再次肯定:“她姓秦,叫做秦雨晗。秦家你一定聽說過吧?她就是秦修文和沈靜芸在二十四年前失散的大女兒。”
“什麼?小晗她是……她是秦家大小姐?”曹曉梅越發震驚,她養了二十幾年的女兒,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蔣小晗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秦家是大戶人家,曹曉梅是知道的,如果真的像霍庭策所說,蔣小晗是豪門大小姐,那麼……她還會認自己這麼媽媽嗎?
想到這裡,曹曉梅的眸色暗淡了下來:“這麼說,小晗她也知道了?她……她今天沒有跟你一起過來,是不想見我嗎?她是不是恨我隱瞞了她的身世?”
“小晗還不知道。”霍庭策淡淡說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小晗會成為蔣濟洲的女兒?”
“一言難盡。”曹曉梅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然後開始敘述當年的往事。
二十六年前,因為生活所迫,曹曉梅在a市的一家酒吧工作,說好聽一點,是酒吧公主,說得難聽的,就是夜場小姐。
曹曉梅長得並不是絕色,尤其是在酒吧這樣美女雲集的地方,她不過算是中等姿色,因此在酒吧中混得並不好,不像那些花魁,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媽咪供著男人捧著,只能勉強混口飽飯吃。
曹曉梅至今還記得和蔣際洲初遇的那天晚上,那是一個初夏的季節,a市下了一場特別大的暴雨,道路都被一層深度大約5厘米左右的水泡著,幾欲令人作嘔的味道從井蓋泛上來,讓行人紛紛避讓。
大概是凌晨三點左右,曹曉梅從酒吧下班回家,由於大雨下了整整兩天一夜,路燈都被淹得斷了電。
小巷口一片漆黑,她憑著記憶淌水往租住的方向走,忽然一陣朦朦朧朧的窸窣聲響從身後的轉彎處飄了過來,並且越來越響,越來越近。
腳步聲、叫罵聲,混亂一團,在瓢潑大雨中顯得那般突兀!
出於條件反射,曹曉梅下意識地回頭,只見一群男人殺氣騰騰的從後面追了過來,雖然她日日夜夜遊走在男人堆裡,卻從沒見過這麼血腥恐怖的場面。
他們都拿著手電和說不出名的利器,隨著奔跑的搖擺幅度燈光偶爾掃過那些東西,會反射出耀眼的光,隱約還能看見他們的身上全都是破爛的血漬。
第一次見到這樣恐怖場景的她萬分驚恐地愣在了原地,眼見那些人瘋了一般的衝過來,她嚇得要尖叫,就在這個時候,卻有人在她快要叫出聲的時候捂住了她的嘴巴,這張手的手掌幾乎就有她臉蛋的大小,掌心的厚繭磨的她嘴唇生痛生痛的。
“嗚嗚……”曹曉梅害怕極了,拼命地想要掙扎,可是那個人卻捂住了她的嘴,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下一秒,她已經輕而易舉地被他拖入了旁邊的小巷。
她是遇到了賊嗎?或許比賊更加恐怖。
曹曉梅嚇得渾身抖擻,新聞上出現這樣的場景的時候她還覺得離她很遠,但是今天身臨其境的時候,她有一種絕望的感覺。
幾經掙扎無果後,曹曉梅漸漸沒了力氣,渾身癱軟在他懷裡,再也動彈不得。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你別告訴他們我躲在這裡。”一個沉冷的男子聲音從曹曉梅的耳畔傳來,她心中一凜。
話音剛落,那個男子就鬆開她,然後當機立斷地躲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見男子沒有傷害她的意思,曹曉梅才稍稍舒了一口氣,她順手把垃圾桶的蓋子關上,渾身緊張地站在原地,腦袋裡嗡嗡作響,一片空白。
沒過幾秒鐘,就看見前面的那群人已經追了過來,就在幾米開外。
察覺到這邊有人,那群人的腳步頓住,冷冷地看過來:“什麼人!”
曹曉梅渾身打了一個冷顫:“我……我是路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