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院了,碰頭會和開機儀式都可以參加。”趙佑媛答應得很乾脆,完全沒有經紀人以為的那樣擺皇室的譜。
當下經紀人也非常喜悅:“謝謝宗姬,祝您早日康復,我這邊把日程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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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兩天後日程安排了下來,定在了五天後開會。
趙佑媛也收拾一下準備出院,不過在這之前,她決定先去看望一下謝清琸。
她因為和宗室彼此的關係不深,住院後來看望她的都是其他獲救的同窗和他們的家人們,這幾天應付得也有些疲累了,便一直沒和謝清琸聯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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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的療養區隔得挺遠,療養醫院的別墅樓是以十天干為頭字,共六十棟,趙佑媛在庚區,謝清琸在甲區,隔了整整半個醫院。也不知道當初安排住院的人搞的什麼鬼。
沒有給謝清琸打過招呼,她過了門口的警衛檢查後,直接進了別墅裡。
底樓是做指標檢查和主治醫師、護士、隨從居住的地方,二樓則是心理觀察、康健和療養室。趙佑媛推開療養室的門,鋪天蓋地的陽光從寬大的花園露臺上撲面而來。
療養室裡沒有人,床上空蕩蕩的。
厚重的窗簾拉開在兩側,天藍色的窗紗被風吹得飄渺輕舞,顯得特別靜寂。
窗臺上攤開一本書,被風吹地書頁翻翻作響。趙佑媛走過去拿了起來,是一本《妙法蓮華經》,她目光停留在中間用筆隔開的那一頁:
一切諸法,空無所有,
無有常住,亦無起滅,
是名智者,所親近處。
顛倒分別,諸法有無,
是實非實,是生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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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世界第一大宗教的佛教,因為中國的強大影響力,大乘佛教佔據著主導地位。佛經並不像前世那樣稀少,其實常去別人家做客,應該都能看到基本佛道之類的書籍。
不過年輕人能沉下心神去看的,畢竟還是少。反正趙佑媛是絕對沒心情去看的。
書的主人,謝清琸正坐在輪椅上,沐著風在陽臺上澆花。倒不是他貴氣,一點擦傷就坐輪椅,而是他們這種人,受一點點小傷都是要被非常謹慎對待的。
在聽到臥室傳來的聲音,他轉頭看了一眼,目光落在趙佑媛身上,錯愕後便是莞爾一笑。逆著陽光,這笑容在她眼裡,生出了幾分空靈的意味。
他將水壺放在手邊,趙佑媛的目光順著看過去,那些花草被謝清琸照料得很好,水珠在陽光下散發出五彩光澤,透著勃然的生機。
趙佑媛走到露臺的條木板上,拿過水壺,幫他向架子高處的花盆裡灑水,口裡問道:“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沒有什麼大礙,其實早該恢復了,御醫說要再觀察。你應該是很好了。”
謝清琸微微一笑,在半空中伸出手:“你沒有事情,我很高興。”
趙佑媛把手覆在他的手上,溫涼的觸覺一瞬間傳入心底。在這片靜謐的陽光下,有種歲月靜好的甜美。
“我明天就要出院,下週電影開拍。你若康復後,也可以來片場看看。”空了一會兒,趙佑媛才問道:“那天我給你講的事情……有頭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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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情,”謝清琸偏側過頭,話語裡有了一絲停頓:“後來我仔細想過,他們的目的,暫時難以推論。謝氏沒有什麼機要,是值得他們如此縝密謀劃的。”
如果說真的對謝氏的產業有所圖,那麼用更直接的方式顯然比較快。
見他似乎也沒有線索,趙佑媛陷入沉吟:“‘既然目的未明,就無法倒推幕後人。我們不妨猜猜是誰下的任務。我猜測是刑玉。”
這個猜測比較容易達成,因為刑玉發來的幾個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