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他還說,等他們自己送上來。”
謝清琸和趙佑媛對視,心裡大抵有了猜測。
只能帶回去再詳細調查了。
“謝婉泱”看著本體的哥哥,她現在雖然身量十五歲,卻只有九歲的思維。她忽然又搜尋到了什麼記憶,認真地叮囑了一句:
“哥哥,要活著。”
最後這五個字,是七年前謝婉泱對他說的最後的一句話。
謝清琸記得清楚,他忍住淚意,想上前去擁抱她,卻在伸出手後,頓住。
最終只是,拍了拍她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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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園歌舞劇院,安靜的調查室內。
門窗緊閉,不相干人等統統遣走,場中悄無聲息。
在太子、大長公主等人的注視下,那個人微微地垂下頭。
他本來有著自己的任務。結果就在今天,他突然接到了一個命令,卻是要配合那個叫袁麗羽的女人。
他覺得自己真是經典地演繹了躺著也中槍。
好吧,也許這個女人很重要,既然她指認自己給她頂罪,那麼就頂吧。
可她到底幹這件事是出於什麼考慮?
他把腦殼敲空了也不能明白啊!完全……毫無戰略意義可言……
他們的上級為什麼會安排這麼奇怪的事情,搞亂開幕式對他們能有什麼好處?
更何況,開幕式還一切如常,壓根沒受到什麼影響……
以他們上級的風格,難道不應該是直接搞自殺襲擊之類的嗎!要亂就真的亂起來high起來!這樣給琴動手動腳算怎麼個含蓄法……費時費力費心……不討好。
他覺得自己還在一頭霧水中,稀裡糊塗地就要頂個擾亂秩序罪。問題是他手上還有幾件大事的善後工作未完成,到底為什麼要犧牲他來成全這個袁麗羽啊……
但是組織的命令不能違背,雖然看不透各種內情,還是以大局為重。
景行大長公主端坐席上,寶相威嚴:“你做這一切的動機是什麼,是誰指使你的?”
“並非是別人指使,是我自己私心所為,”糾結了半天,他用了最簡單的理由。他抬起頭:“我只是不喜歡宗姬太高傲,想看宗姬惶急的模樣,卻真的沒有想過會導致這麼嚴重的後果,我有罪!”
為了大局,也只能配合,他巴不得趕緊息事寧人,最好就被判個罪名,趕緊把手裡的事情交接給其他人。所以也不敢編造太複雜的動機藉口,以免被加深調查,把背後的事扯出來。
想到這層關竅,他誠懇地抬起頭,車軲轆話往外蹦:“宗姬,不知道您還記得否,前段時間在排練的後臺,您目中無人的樣子,那時我就想,一定要讓您吃個暗虧,長點教訓。但我真的沒有想過會這麼嚴重!”
趙佑婕:“……”膝蓋好疼。
她什麼時候目中無人了她怎麼不知道?還是她不小心長了一張目中無人的臉?
竟然還因此把人得罪到這種程度。
想想她因此冤枉了趙佑媛……
並且她已經目中無人地冤枉了她,而對方的監護人是太子……
被當著公主太子的面說目中無人,形象盡毀,趙佑婕一口血都要吐出來了。
於是她怒目瞪著那個人:“你……”
上座其他三個人,表情各自不一,但至少有一點,他們都鬆了口氣。
景行公主平時是宗室內部的和事老,這時候卻冷冷地訓斥道:“荒唐!為一己之私怨,置國家形象於不顧,你還有良心可言嗎?”
那人只能低頭認罪。
犯人認錯什麼的沒必要聽了,等待他的是法律制裁。那個人被押出門後,太子對趙佑婕道:“婕堂妹,你如何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