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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阿嬌開心歡笑的時候也可愛,甜蜜蜜活潑潑的,那麼那麼漂亮……喜歡!’膠東王一雙眼睛吧嗒吧嗒:哎呀呀,好為難,好為難!
小親王由衷感嘆:人生,真是‘矛’‘盾’( ⊙ o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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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寶,梅寶!”珠簾內,皇太子緊握愛人的手,愁上了眉頭。床榻上的右良娣周朵弱不禁風,雲髻散亂,好不可憐。
抬腿出簾外,劉榮向太醫大喝:“秦醫!”
不幸的秦御醫抬抬眉頭,用極為平靜的聲音和語氣不知第幾次重複:“殿下勿驚,右良娣無礙。”
“勿驚?無礙?”劉榮不可思議地看著秦太醫:流血了,怎麼能算‘無礙’?又讓他如何‘勿驚’?
‘明明沒什麼啊!孕婦也有流血的,只是比較少見罷了;其它體徵都正常,就無礙啦。倒黴,偏偏輪到是自己當值。算了算了,誰讓對方是皇太子和太子寵妾呢……’暗暗嘆口長氣,秦御醫耐心耐氣地再說一遍:“稟殿下,婦人孕育,情態各異。今右良娣無腹痛,脈象平穩,當無大礙。”
‘當、無、大、礙?萬一出問題了呢?’劉榮不接受這樣的回答;大漢皇太子想要的,是百分之百的保證。秦御醫明白,但給不了——沒有任何醫生能給出這種保證。
此時,簾內傳出周良娣低低的啜泣聲:“殿下,嗚嗚……殿下……”
“呀?梅寶……”劉榮聞聲,急步衝進去:“梅寶,何如?何如?”
“殿下,”周朵偎向丈夫胸口,淚眼盈盈地央求:“殿下,阿母……阿母……”
“阿朵……”劉榮嘆息著無言:可憐的阿朵!如果昌平姑母在旁,梅寶想必會好過很多。現在是十一月,新年已過,‘尹長公主入皇太子宮探望女兒’又成了難題。
“殿下,嗚,殿下……殿下呀……”周良娣輕輕拉住太子夫君的衣袖,一下一下地扯,梨花帶珠淚,綿綿軟軟哀求。
“梅寶……”劉榮又憐又惜,一面安撫愛人,一邊開動腦筋:或者,跑趟長信宮試試?梁王叔叔來京後,大母每天都是好心情。乘此機會求求,說不定大母會開恩讓昌平姑母搬進來照顧梅寶。
“殿下,殿下,”太子家令從外進來,遠遠的在外間門口停住,向內行禮:“太子太傅候於殿外,請駕入西宮。”
‘哦,差點忘了,今天是去未央宮學習朝政的日子。可……’劉榮看看懷裡柔弱的愛人,好生不捨:現在這情形,讓他怎麼離得開嘛?
太子家令一皺眉,彎腰又施一禮,朗聲道:“稟殿下,魏其侯已至!”
‘恩師?呃……’皇太子心頭一跳。對魏其侯竇嬰這個老師兼表舅,劉榮是又敬又怕,絕對沒膽子讓其久等;可是……
張內官從小伺候劉榮,對這主人的心理摸得熟透熟透,顛顛地過來耳語:“殿下,‘早趨’方得‘早歸’呀……”
劉榮暗想:‘那……也只能如此了。’
萬端無奈地放開愛人,又好一番的廝磨蜜語,眼見外面的太子家令又要搞‘直諫’了,皇太子劉榮這才移動地方,懷著滿腹的心事去見他的恩師,去學他的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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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龍輈兮……乘雷,載……雲旗兮……委蛇。長太息兮……將上,心低佪兮顧懷。駕龍輈兮……乘雷,載雲旗兮……委蛇。長太息兮將上,心低佪兮顧懷。”
驟然響起的嚎叫,讓一酒肆的人都驚到。幾個膽小些的客人手一抖,食物自筷子上落下。
‘哎呦……又來了!什麼時辰了?’夥計看看窗外的天色,愁眉深鎖:今兒早,還不到黃昏就開始發酒瘋了。這周客人也有趣,如今只要一感到喝高了,不用抬,自動自發就往後面的柴火垛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