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基本上不存在被佔便宜一說,鄭予安也沒小氣到因為晏舒望一個擁抱就敏感炸毛,對方甚至尺度把握都很有規矩,姿勢穩妥,時間不長,在外人看來只是個恪守本分的“再見”而已。
——前提是,沒有晏舒望貼著他脖子說的那句話。
鄭予安不太確定對方的唇到底有沒有真的碰到自己,因為只要晏舒望一開口,那片面板就是灼熱的。
像熔岩傾覆,燃燒滾燙,鄭予安連著幾天彷彿都還有對方貼著他脖子的類似錯覺。
安代之後與他聯絡過,措辭試探:“你和l……是朋友?”
鄭予安笑了下:“他是我客戶。”
安代猶豫了一會兒,說:“我那天看到你們擁抱,還以為……”說到一半,她頓了頓,自嘲道,“怎麼可能,你要是彎了,白間得第一個出手。”
鄭予安無奈道:“你之前不還說,圈子劃分向來清楚,出不來也進不去的嘛。”
安代在電話那頭翻白眼:“但也說不準有人就愛招惹直男呢,我聽白間說,l不是這樣的風格,他以前從不找圈外人。”
鄭予安沉默了一會兒,他掏了根菸出來,想點上,才發現菸灰缸滿了,只能擺到一邊,慢慢道:“白間和他談過?”
安代:“怎麼可能,l是圈內公認的高嶺之花,可望而不可即,小0們能爬上他床都覺得是賺了,萬一真被l喜歡上簡直是中彩票。”
“哪有那麼誇張。”鄭予安哭笑不得,他又問,“晏舒望是上面那個?”
安代理所當然道:“對啊,圈裡遍地飄0,有個1跟國寶似的,更何況l可是公認的好情人,浪漫體貼,又有分寸。”
鄭予安大概是沒想到她會調查那麼清楚,但背後聽熟悉的人八卦又覺得有些複雜,半晌才不鹹不淡地道:“他情人挺多的麼。”
“哈!”安代怪笑了一下,“得了吧,情情愛愛就那麼點破事,你和他都算是清流了,太潔身自好可沒意思,真愛難得,別太執著了。”
鄭予安噎了一下,無奈道:“你呀。”
晏舒望送的那個花瓶,鄭予安想了想,還是擺了出來,白間的貓頭鷹做的很有特色,形象偏誇張化,陶瓷質感卻又細膩溫柔,單身漢的家裡沒準備花,這麼空擺著也不是個事兒,鄭予安想了想,決定第二天下班去買一束。
園區的花店不少,鄭予安中午在休息室邊抽菸邊隨手刷著附近的花店,秦漢關進來的時候瞄了一眼,隨口問道:“去約會啊?”
鄭予安把煙夾在手裡,莫名其妙地問:“什麼?”
秦漢關:“不約會買什麼花呀。”
鄭予安解釋說:“家裡有個新花瓶,看著空。”
秦漢關大概覺得他突然這麼文藝有些不對勁,琢磨半天,只能答了個“哦。”
鄭予安沒什麼買花的經驗,按著不怎麼線上的審美,隨便搭配了一束,他付了錢,隨意把花捧在手裡,結果才出門就與一個人打了個照面。
李殊看到他手裡的花時有些驚訝,問了句:“鄭總?”
鄭予安也沒想到會碰上李殊,他換了左手拿花,下意識把右手遞了過去:“李老闆,你怎麼在這兒?”
李殊低頭看了一眼他的掌心,並沒有主動去握,他點了點頭,表情沒第一次見時那麼牴觸,說:“鄭總買了花?”
鄭予安“啊”了一聲,拿過花束晃了晃:“是啊,給家裡添點顏色。”
他沒提一句花瓶的事情,李殊卻已經想到了晏舒望送他的那一支花瓶,他的表情有些古怪,又多看了鄭予安一眼。
鄭予安再是精明透頂,也沒辦法隔著肚皮看清楚人心,兩人這麼不尷不尬杵著也不是個辦法,於是笑著客氣了一句:“李老闆,找個地方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