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不以為意的拍了拍身上有些褶皺的長袍,只是淡淡的回道:“我為什麼要聽從你的命令?在這個山莊裡,我至尊從師傅的吩咐。而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說到最後,那雙平常死寂一般的眸子射出兩道懾人的神光,在那一瞬間,殺伐果決的黑衣侍者也被深深鎮住,站在那裡,喉嚨動了幾下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到黑衣侍者沒有什麼反應之後,戮的氣息又回到了以往死寂的狀態,絲毫不受影響的去解綁住凌靈的繩索。
“住手吧。”一個平淡的聲音從戮的背後響起,雖然沒有剛才黑衣侍者那樣氣急敗壞,但語氣中含著不可違背的威嚴:“是我把她綁在這裡的,因為她試圖逃跑,甚至還殺掉了一個黑衣侍者,所以我即將宣佈對她的懲罰,你們先集合起來吧。”
“是。”戮停下手中的動作,他知道,如果單單是黑衣侍者也就罷了,可身後的公羊烈卻不得不讓他心存顧忌。只是停頓了半秒鐘的時間,戮就放棄了把凌靈解下來的計劃,恭恭敬敬的回到後面的孩子群裡。
等所有人都到齊之後,公羊烈掃視一下面前的少年,滿意的點了點頭,嚴厲的開口說道:“不用懷疑,凌靈是被我親手綁在這根石柱上的,你們之間還有沒有誰對此有所疑問?”
少年們對上公羊烈犀利的目光,不自覺的低下頭,眼神中充滿了畏懼神色。
“既然你們沒有疑問,那麼我就把她弄醒,今天的事情必須要解決一下。”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隻帶著厚厚老繭的大手向凌靈的腹部狠狠掏去,與當時讓戮生不如死的手段一樣。
戮看到如此的攻擊方式,眼神中的憤怒火焰一閃而過,嘴角不太自然的抽了抽,寬大練功服下的雙臂緊緊繃起。
“噗”
凌靈痛苦的噴出一口鮮血,深度昏迷的她從疼痛中徹底醒了過來。
她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那些熟悉的面龐,眼神中的情緒極為複雜,有痛苦,有失望,還有留戀。可就在這個女孩身處險境,死亡即將來臨的時候,在她多種情緒之中,所有人都沒有找到恐懼,哪怕一絲慌亂都沒有從她的面龐上流露。
沒有管身邊人的反應,公羊烈自顧開口說道:“凌靈,我們刀宗唯一的女弟子,如同我女兒一般的孩子。就在前兩天,她剛剛拒絕了我送給她的禮物,昨天晚上還企圖逃離這裡。是她,拋棄了我們,拋棄了我們刀宗的榮耀。我想,只有她的鮮血才能洗刷掉她給我們帶來的恥辱,你們誰來執行?”說著,那隻讓人害怕的獨眼掃視一下週圍的少年,臉上的殺意不再掩飾。
過了一會,並沒有人站出來,公羊烈皺起了眉頭冷聲喝道:“混蛋,為什麼沒有人站出來?要知道,她已經不是我們刀宗的弟子,不是你們身邊的兄弟姐妹,她是我們的敵人。難道你們都不記得我教過你們什麼了嗎?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對付敵人就要毫不猶豫的殺掉他們。”
不得不承認,公羊烈平時陰冷殘忍,關鍵時候還能有點小智慧去搬弄是非。
“我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驟然響起,風帶著一臉的陰狠從少年的隊伍裡慢慢走了出來,如果能夠看到他的衣服下面,就能發現此刻他的雙手不斷顫抖著。慢慢的步伐,就是要給自己一點時間平靜一下心情而已。
是啊,除了痛恨凌靈和戮越來越密切的關係,風對這個山莊裡,面色清秀而又說不上是什麼美女的女孩有著一種特殊的情愫。如今,風不斷對自己說著:“就算是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也要親手把她毀滅。”
公羊烈的眼中出現了一絲笑容,從旁邊的一個黑衣侍者手中拿過了一把長刀遞給風,平靜的說道:“去吧,我的孩子,用你手中的刀刺入這個叛徒的心臟,讓那噴出的血液洗刷她帶給我們的恥辱。今天的榮耀,將會給你的人生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