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昨夜明晴院走水,來得極其兇猛,四弟未能及時逃出,受了重傷,至今昏迷不醒!&rdo;
她雙手緊緊攥著棉被,那掠過心頭的是什麼呢?是心痛嗎?為何會心痛?
見她眸光黯淡下去,蕭澤頓了一下,以儘可能婉轉的聲音告訴她,發生在又春苑的事。
殷灼顏的臉揪起,嘴唇微啟,懊惱的扯過棉被覆住頭,她怎會如此口不擇言呢?顏茹竺向來不喜歡她,這樣一來,還能放過她不成?若蕭涼宸真的醒不來,她就要陪葬了。
&ldo;灼顏,你先在這裡好好呆著,我已交代順祿,別亂走,聽話,好嗎?&rdo;
她悶沉的應了一聲,聽得他的腳步聲遠去,恨恨的扯下被子:&ldo;蕭涼宸,你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上天入地都不放過你!我要鞭你的屍拆你的骨焚你的棺!&rdo;
幾日一過,瑨王府傳來訊息,蕭涼宸已甦醒,但喉嚨已被燒傷,自此失言,還有道隨著而來的訊息,但只是傳聞,尚不足信,說的是瑨王因重傷怕是再無傳宗接代能力。
全城譁然,喜的人、哀的人,各有不少,而最樂得不可開支的自是要算蕭勉,他笑了一通是一通,這火燒得是一個暢快,雖一直未明走水原因,但依他估計,若非是蕭澤下的手,便是從邊關回京的蕭羽。
蕭勉笑笑,大夥心裡都明白,皇上是時日無多了,奪位之戰已露出水面,而首當其衝的便是功績顯赫的蕭涼宸,嚴格說來,自己在這事上還是出了一大把力氣,若非有他栽贓嫁禍龍袍,那些人又如何能順利進駐瑨王府,蕭涼宸又豈會在明晴院燒成重傷?
&ldo;修韞,你聯絡好各部將,一旦時機得宜,本王即刻帶兵入宮。蕭涼宸身受重傷,再無回天之力,而且朝廷也不會擁立一個啞巴當皇帝;蕭澤雖為太子,但手中無實權,不是本王的對手;蕭羽剛從邊關回來,所率的兵士遠在邊關,不足為懼。如今真正令本王憂心的是皇上手中的左右羽林軍,各有五千人,而且只聽命於他,若他把領攝羽林軍的兵符交給蕭澤或是蕭羽,那可就有些難辦!&rdo;
&ldo;兵符?!能調動皇帝親兵的兵符?&rdo;管修韞追問道:&ldo;王爺,您可曾見過那兵符?&rdo;
蕭勉搖搖頭:&ldo;歷朝只有皇帝才見過兵符,皇帝在彌留前會將兵符傳給儲君,以作為調兵遣將的憑證!本王傳話給宮裡的人,查詢一下兵符的下落,若是能得兵符在手,大晉朝即在本王手中!&rdo;
&ldo;王爺,皇上會不會已將兵符傳給蕭澤?&rdo;
蕭勉沉默了一下:&ldo;不排除這個可能,無論如何,本王這次絕不會再輸,當年失去的一切,本王要全部奪回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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瑨王府昔日的風光已不在,府內上下憂愁不已,惶惶不安。
林婉疲憊的癱在椅子上,如今蕭涼宸雖撿回一條命,但這般的情形更讓人痛心疾首,向來高傲的他如何能接受這一事實呢?她只進去瞧過他一次,只見到他全身包裹著白布,而後便被趕了出來,他不想見任何人,不願意見任何人,連一句安慰她都吞嚥在喉嚨,誰還能讓他振作起來呢?
而阿珠,那夜走水,摔了一跤,孩子流了,曾氣沖沖責問幾人,說當時有人在她背後推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