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只怕洛京將亂,不由得想,殷瀟庭雖是殷正良的二公子,素來與朝廷無瓜葛,按理說,即便朝廷動亂,亦是牽扯不上他,一個激靈,看向殷正良:&ldo;丞相大人,朝堂局勢不明,會不會是有人想利用二公子來對付你?&rdo;
殷正良呆了一下:&ldo;即便是想利用殷瀟庭對付老夫,那也不至於置他死地啊?&rdo;
他的聲音嘶啞的恐怖,蕭澤嘆了口氣,如此說來是有些道理,眼眸轉了一下,定定看著文季遙:&ldo;文將軍所言甚是,但更令本殿下懷疑的是為何四弟的人能如此適宜的出現救下二公子?&rdo;
言下之意是想利用二公子的人是蕭涼宸,文季遙輕嗤一聲:&ldo;太子殿下懷疑任何人都可以,但絕不能懷疑瑨王爺,瑨王爺出征前特地支派人守護暖香館,其中的深意還需多說嗎?若非瑨王爺的人拼死護著二公子,二公子怕是已遭到毒手,難道瑨王爺會以自己侍衛的性命換得這一場鬧劇嗎?就算瑨王爺會利用二公子,那麼他只會利用二公子找到殷灼顏。&rdo;
蕭澤被一連串堵了幾句,臉色有些難看,吩咐殷正良幾句,冷臉離開了暖香館,瞥了一眼候在館外的莫輕寒,沉聲道:&ldo;找幾個人留意暖香館的動靜,隨時稟報。讓人著手徹查此事。&rdo;
莫輕寒領命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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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拖著沉重的腳步進了房,聽到他受傷的訊息,她的天頃刻陰晦,昨日仍笑語生風,今日卻昏迷不醒,心痛欲裂。
藥味盤旋在房裡,房裡顯得愈發沉寂,謝翎坐在床邊,不斷為他冷敷著額頭,她兩手握了握,輕步上前,看著臉色慘白無一絲血色的他,眼眶一陣熱。
謝翎側轉過身,無神的雙眸看了她一眼:&ldo;從柳,你來了。&rdo;
她點點頭,嘴角抽搐著,扯出一句:&ldo;他怎麼樣?&rdo;
手撫上他的臉頰,謝翎幽聲道:&ldo;昨晚還說沒事,今早起來燒得很厲害,好不容易灌他喝了一些藥,我一直沾冷水敷著他的額頭。一直敷著,很快會退燒吧,然後他就會醒來了,對不對?&rdo;
從柳抿抿唇,忍住眼眶的灼熱,接過她手裡的濕巾:&ldo;你歇一歇,我來!&rdo;
謝翎沒有拒絕,由著梅香扶她在一旁坐下,默默看著他:&ldo;他要好好睡一下了,這幾天太累了。&rdo;
從柳微擰擰柔巾,輕柔的擦拭著他的臉,一滴淚終於承受不住痛的重量滑落眼角,她微側轉身,避免讓謝翎看到。
&ldo;梅香,你先出去吧!有從柳在就好。&rdo;謝翎輕聲吩咐道,那滴晶瑩太刺眼,她怎能忽視?
梅香應了聲,出了房。
從柳緊咬牙齒,順勢擦擦眼角,不慌不忙的為他敷著額頭。
謝翎側頭看著她,白皙的臉蒙著一絲傷,眼神一直在躲閃,其中的情意再怎麼掩飾也掩飾不了,她似安慰自己又似安慰著從柳:&ldo;他會沒事的,皇宮的太醫都來了呢!&rdo;
皇宮的太醫?!她苦澀笑笑,連皇宮的太醫都來了,他們卻還瞞著她,說他無礙,當看到他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時,她不知所措,她能做的就是守在他身邊,她不能讓他如此不負責任,撇下未出世的孩子,撇下她而去。
從柳吸吸鼻子:&ldo;放心吧,二公子一定會沒事的!&rdo;
謝翎柔柔握起他的手:&ldo;殷瀟庭,你說過有生之年絕不負我的,你不能食言,你給我快點醒過來,別再這樣一聲不吭!不就是這點小傷嗎,上次你的背傷得那麼重你都還好好的,你不許故意嚇我,會嚇壞孩子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