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姑父垂問崔悅忙站起來答道:“姑丈容稟,對這位衛校尉侄兒倒是有所耳聞。”
“什麼?你認識衛朔?”劉琨等人一臉驚愕,他們都沒想到崔悅竟然認識遼東衛朔。
“額,侄兒也是在機緣巧合下才知道有這麼個人,不過這位衛大人可不是一般人,聽說他出身寒門庶族之家,靠著自身努力,最終爬到了東夷校尉、遼東郡守的位子上。連徐州刺史祖士稚、左丞相府司直劉隗都對他非常推崇,稱其有管仲、衛霍之才。”
“真的?假的?如果衛朔真有兄長說得那麼好,那為何我們從未聽說過他的大名呢?”
劉演對崔悅的說辭半點兒都不信,在他看來,衛朔不過一介寒門士子,僥倖得了祖逖、劉隗等人的欣賞,機緣巧合之下才爬到了現在的位置上。
崔悅苦笑了一下道:“賢弟有所不知,這個衛大人一向只在偏遠郡縣活動,如果你是幽州或者遼東人,那你一定會聽說過他的名字。就在不久前,那個衛朔在遼東大破高句麗、鮮卑人等近十萬胡族聯軍,進而一統整個遼東郡。”
聽了衛朔的戰績,溫嶠、盧諶二人咋舌不已。就連劉琨臉上也露出一絲凝重之色,若是單單打敗高句麗人倒也沒什麼,可其中還有近五萬鮮卑騎兵,就由不得劉琨不重視衛朔的實力了。
眼下劉琨最缺的是什麼?不就是有實力的盟友嗎?一想到這兒劉琨就恨不得馬上將衛朔使者請進府內,不過在這之前他還得好好先了解一下衛朔的情況才行。
“道儒,你且把那個衛朔的詳細情況告訴姑丈!”
崔悅看了一眼面帶焦急之色的劉琨,心道:若是姑父知道了那個衛朔有多桀驁不馴,怕不知會是什麼心情。隨即崔悅就把衛朔如何與王浚鬧翻,又是如何強行攆走上司崔毖的一樁樁一件件統統告訴了劉琨諸人。
咕咚!劉群、溫嶠、盧諶幾個小輩領路過衛朔的風采後,齊齊嚥了口吐沫。他們沒想到衛朔竟然如此桀驁不馴,行事沒有一絲世家子弟的風範,當然了衛朔也不是世家出身。
“呵呵,這……這個衛大人行事挺……挺特別啊!”劉琨苦笑了一下,最終只說出這麼一句無奈之語。
何止是特別啊,簡直是喪心病狂!溫嶠幾個小輩在心底暗自腹議不已。幸虧眼下天下大亂,朝廷對其約束不到,否則僅憑衛朔犯下的罪行,足夠誅其九族。
“父親既然此人如此桀驁不馴,不如讓孩兒出去將他的使者趕走吧?”劉群本來就對衛朔好感不多,如今再聽說了他的光輝事蹟後,就更加不想與其有任何聯絡。
“等等,群弟且慢,姨丈,外甥有話說!”正當劉群起身要出去時卻被溫嶠給攔住了,只見溫嶠站起來朝劉琨道:“姨丈,且不論衛朔在遼東如何囂張跋扈,但眼下人家既然來到了家門口,我們就沒有將之拒之門外的道理。”
“再說此人還是祖刺史的故交,以姨丈與祖刺史的關係實在是不宜推脫不見,不然日後見了祖刺史當面怕也不好交代啊!”
“嗯,太真言之有理!”劉琨考慮到祖逖的感受,同樣覺得直接將來人轟走有些不合時宜,他沉吟了片刻吩咐道:“太真,你去把來人請到這兒來,注意不要失禮了。”
“諾!”溫嶠起身朝府外走去。
這時,在幷州刺史府門前,高瞻正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自遼東出發,一路穿過昌黎、遼西諸郡縣,經代郡而入雁門,最後來到了太原郡陽曲城內。
經過他仔細觀察,發現劉琨下轄的幾個郡縣基本上都是人煙稀少、民生凋敝,而且各地還有不少是流離失所的難民。可見經過連年大戰,劉琨的實力已衰弱到何種地步,高瞻在刺史府門前等了很長時間,直到溫嶠出來,他才鬆了一口氣。
“請問閣下是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