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樹不再反抗,她的心中沒有委屈,只有恨,恨奪走她未婚夫的女人。
太陽照進一室凌亂的屋子,幾支光柱照在燕俊馳的眼睛上,使他不得不眯著眼起身。
身邊的女子露出半截的身子,雪膚花貌,身子半掩,頭髮散落在枕頭,但他視若無物,自行起身,穿戴完畢,開門而出。
張玉樹睜開眼,對這個男人的無情不止一次的領教過,眼眶一熱,這個男人把她當青樓女子了嗎?燕國第一美人如此狼狽……
這一切都拜林妙言所賜。
一出門便看見一對男女攜手走來,二人眉目傳情,低聲聊著什麼,不時的發出笑聲。
男的一身青衣,眉眼溫潤,臉上始終掛著潤如春風的微笑,一雙眸子始終不離身邊的女子,而女的已經做了少婦的打扮,添了幾絲嫵媚的風韻,紅彤彤面頰上的春意,水汪汪眼睛裡的水意,唇角化不開的笑意,無一不在昭示著她此刻的幸福與滿足。
三個月不見,他們過得如此滋潤……
失蹤三個月,如此不急不慢的有備而來,他查過燕榮軒自小到大來的所有資料,結果一無所獲,他的身後究竟有什麼神秘的組織。
軒弟不再是清心寡慾,與世無爭的軒弟。
那個曾經追著他玩耍的小尾巴,一去不復還,變成一個可怕的對手,也許當年他不該救軒弟,這樣便少了許多曲折。
三人面對面,都是是一愣。
&ldo;軒弟,你賭輸了&rdo;他回來就意外著皇上不會放過林妙言,當初的約定就以燕榮軒輸了告終。
&ldo;呵呵&rdo;,燕榮軒沉穩的道:&ldo;未必,皇上開釋妙妙,我一樣算賭贏,請太子殿下記住你的諾言。&rdo;
如此胸有成竹,讓燕俊馳一陣不安,燕榮軒與林妙言已經攜手而下,去了前廳。
冰玉過他身邊時,立即感到她的身手絕非常人,而先前也沒見過,軒弟……謎一樣的人,這樣的對手讓他心中沒有了底。
四人被小二牽引著進了前廳二樓的包間,這包間早已按照鄭棋的吩咐打掃得一塵不染,連桌布碗碟都是臨時新買的。
燕榮軒對待僕人向來人性,出門在外多有不便也讓鄭棋和冰玉一起坐下吃飯。
包間裡朝著大廳開了一扇大窗戶,哪裡有表演歌舞的藝人在賣唱,大窗戶便是為了讓客人欣賞歌舞而開的。
此時一個十幾歲的女子正在為客人們彈琴,技法嫻熟,琴音宛如天籟,吃客們連連叫好。
門口忽然衝進一隊人馬,為首一人高大魁梧,一身侍衛裝,傲然環視四周,目光停留在二樓一個包間。
掌櫃見過的人多了,看這人裝束多是大內侍衛,再看那把刻有虎頭的配刀,立時腿一哆嗦。
正文 039,素未謀面的乾爹
刻有虎紋的配刀,天下只有跟隨皇上身邊的虎衛能用,也就是皇上的親信,貼身的帶刀侍衛。
掌櫃陪上笑臉迎上,沒等開口,虎衛一手指向二樓那包間開口:&ldo;除了那一桌的人,統統給我清場。&rdo;
虎衛的聲音中氣十足,在場每一人都能聽見,不由得都望向了他,尋常人是不識什麼虎衛的,不就是個官場中人的狗腿子嗎?這樣囂張。
只見虎衛又扔了一錠金子給掌櫃,目光凌歷:&ldo;給我清場&rdo;。
這錠金子足以賠償今日的損失,掌櫃連忙吩咐了下去,食客們雖然心中憤慨如此霸道的行徑,卻也僅僅是憤慨,不敢惹事,不到一會時間,偌大的酒樓只剩二樓的那個包間裡才有人。
鄭棋隔窗遙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