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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所有的人都有一種很深重的壓迫感,那是一種來自心底的壓迫,就是因為蔡風的劍。

這以刀的姿勢擊出的劍,比任何刀更可怕,至少在場的人都這麼認為,包括那乾瘦的老頭。

誰也想不到,這樣的一招竟會是由這麼一個弱冠少年使出來,誰也想不到世界上居然還會有如此威霸的招式,其實,只是因為這些人從來都未曾見過真正可怕的高手,才缺乏這種可怕的想象力。然而在這種氣勢下,可怕的不是想象力而是招式,殺人的招式。

蔡風自幼便身受“刀、劍”兩界宗師的教導,從小更與大行山群獸為伍,因此,他的武功已經完全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也絕不是普通思維可以理解的,只不過因蔡風與高手相鬥的銳厲不夠,才會讓許多更可怕的招式發揮不出最驚人的威力而已,不過這樣的招式已經夠宰掉這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因為,這兩個人早巳經傷痕累累,更接近精菠力竭之時。

蔡風這一劍其實應該算是他父親刀法中的一招,蔡傷的刀最重的便是氣勢,一種內在和外在相結合的氣勢,蔡傷是個奇才,他師父更是一個怪才,因此才有可能將這種刀法演化到這種程度,蔡風雖然未能全部領會蔡傷刀法中的精義,卻也已經足夠讓世人心驚,蔡風本身便是一個鬼才,更有著別人不能夠相比的悟性,那或許是蔡傷教導的成功之處。

地上!

那激湧的旋風衝擊著每個人的肌膚,使他們從內心之中,找到一種生命的衝擊,可怕得喘不過氣來的壓刀“ 終於,蔡風這一劍在他嘯聲尾音消失的一剎那擠入了被他劍氣所製造的裂口之處。

那正是一柄露出的刀,是一名戴著鬼臉的大盜手中的刀。

“當!”聲音響得讓人有些難以接受,之後便是一聲讓人心寒的慘叫。

刀,重重地落在地上,在那結實的地面直挺挺地躺著,是那柄與蔡風劍相擊的刀。

那個人並沒有躺下,而是立著,立成一種怪異的像枯木一般的風景“ 細心的人,可以看到他額角的那一道細小的的紅線,那是一串極微小的血殊所組成,他的眼睛之中充滿了准以置信的神情,似乎是在一場噩夢之中仍未曾醒來一般,不過他的生命已隨著那一串極為細小的血珠滲了出來,立著的,只不過是一具沒有生命的軀殼。

蔡風一聲長長地嘆息,緩緩地退了出來,退出戰圈,而另一名大盜已經被元勝和那老頭在同時間裡制服,他們只以一種不敢相信的目光凝視著蔡風,便像是在看一座永恆的豐碑。

蔡風依然是苦澀地一笑,將那柄仍未沾血跡的劍緩緩地插入鞘中,目光中多的卻是無奈,這是他第一次殺人,殺一個和自己一樣的人,這並不是一種快樂,絕不是,而是一種痛苦,一種無奈心酸的痛苦,誰也無法改變這種命運,因為人的本性便註定有侵略和野性,蔡風也有,只不過他能夠在未曾麻木的心中感到那種殺人的無奈和酸楚。

“蔡風,你,你沒事吧?”元勝望了那雙目呆滯的蔡風一眼急切地問道。

“他可能是第一次殺人,讓他靜一靜。”那老者似乎很理解蔡風此時的心情,不過在他那並不昏花的眸子中可以看出那種來自心底的驚訝和尊敬,更多的卻是感激和欣賞。

元勝似是對老者極為馴服,但對蔡風卻有一種打心底的感激和尊敬,更因為蔡風是他的朋友,不禁疑惑地問道:

“可我第一次殺人也不會像這樣啊!”

那老者冷冷地望了元勝一眼,只讓他心寒不已,老者冷冷地道:“你還不夠資格!”

元勝不由得一陣愕然,不服氣地道:“難道這發痴發呆的還要看人嗎?”

“你知道什麼?像他這般年齡能有這種可怕的功力和武功,並不是像你那般死練,那只是最沒用的人才會如此,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