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進門便聽到有人議論,看來諸位甚是想念奚某啊。”
玄天教主,奚玉棠!
他竟然比五皇子等人來得還遲!也太過囂張了!
“奚教主!”瑟長老震驚地看向眼前人,接著怒意洶湧而起,“奚教主這是何意?為何要傷我離雪宮弟子!”
奚玉棠緩步走入殿內,在距離陸靖柔幾尺處停下,居高臨下地斜睨兩人,“為何?瑟長老怎麼不問問她?難道貴派一個小小的弟子,都能對來客隨意拔劍了?”
瑟長老神色一滯,不可置信地望向陸靖柔,後者死死盯著眼前人,眼中的恨意如滔天駭浪,“奚玉棠!你毀我左手,傷我恩師,我陸靖柔今日不殺你誓不罷休!”
乖乖,這話中的資訊量!
眾人心中一凜,望向奚玉棠的目光變得無比複雜。越清風端坐於席間,慢悠悠地摩挲著白玉茶盞卻不入口,將眼前的鬧劇收入眼底,看著奚玉棠那嘴角的一抹不耐,心中一陣好笑。
……都說了別來,如今麻煩上身,活該。
“哦?”奚玉棠頂著滿屋子的驚詫,涼涼看向陸靖柔,“陸師妹,話可不要亂說,小心惹禍上身。”
大殿外,禮樂之聲仍在繼續,騷動卻未停止。沈七沉著臉與薛陽冷一慢幾步來到殿內,見氣氛劍拔弩張,索性立於原地等待。而陸靖柔見奚玉棠不承認,撐著一口氣便要持劍而上,卻被瑟長老攔了下來,後者壓著怒氣咬牙開口,“奚教主,今日是我離雪宮新任掌門的即位大典,五殿下和歐陽盟主在場,恐怕容不得您動手。若是無事,恕本長老不送……”
話音未落,啪地一聲,一道燙金帖摔在了瑟長老面前,帖子半開半合,一下便讓她看清了裡面江千彤的親筆字型。
瑟長老猛地一噎,話到嘴邊,生生嚥了回去。
冷笑一聲,奚玉棠飛快環視殿內,目光在歐陽玄身後的黑衣人身上停留了一瞬,接著徑直帶著手下來到越清風面前。後者抬頭,“何事?”
“越少主給本座讓個位子?”她似笑非笑,“本座更喜歡坐得離歐陽大哥近些。”
“……”
太霸道了!
有這樣逼人讓座的嗎?!明明衛千戶下首的位子空著,為何非要坐這邊!
越清風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臉色鐵青的衛寒,心中好笑,卻坐著未動,而是看向旁邊的奚玉嵐,“閣主可願在你我之間加一席?”
奚玉嵐:“……”
原來妹妹在外面這麼囂張!怎麼辦,越來越喜歡妹妹的行事風格了!
讓讓讓,必須讓!
在滿殿人的失望中,銀髮青年不僅沒跟奚玉棠和越清風起衝突,居然真往旁邊挪了一席,還隨手做了個邀請的姿勢,對上奚玉棠面具後那雙眼睛,輕描淡寫地笑道,“讓一席景某還是讓得起的,誰讓奚教主給我聽雨閣帶來不少生意呢。奚教主,請吧?”
這話也不知是真心還是諷刺,聽得奚玉棠險些翻白眼,衣襬一甩,二話不說坐在了兩人中間。她剛落座,身後便有人給沈七等人讓出了位子。
“姑姑,讓我殺了他!”陸靖柔憤恨地大喊。
“夠了!有什麼事典禮之後再說!”瑟長老警告地瞪她。
奚玉棠一手托腮地望著那兩人,慢悠悠道,“陸師妹嫌自己命長?那不如本座現在殺了你如何?想來千彤當不會怪罪本座才是啊。”
“奚教主!”瑟長老大驚失色。
陸靖柔驟然對上了奚玉棠的眸子,被她眼眸深處的殺意驚在原地,半晌沒能接話。
——他是真的要在這裡殺了自己!
就在此時,隨著門口女弟子一聲高亢的唱喝,陸靖柔猛然回神,幾乎是狼狽地躲開了奚玉棠那如刀鋒般銳利的目光,眾人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