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見了床邊傳來騷動。
似人在喘息,似犬在低低咆哮,片刻之後,又是&ldo;嗚嗚&rdo;彷彿奶狗受驚的名叫――
原本躺在床上的少年不知道何時爬了起來,從床幔投出的影子中,少年微微弓起背脊,一條像是犬尾的東西緩緩在他身後掃來掃去……
燭九陰目瞪口呆地看了一會兒。
此時,床幔後的人呼吸變得急促難耐,他微微伏低身子,用前端在床上摩擦,然而這樣的動作卻並沒有減緩他此時感受到的不適,他像是越發感覺到煩躁似的在床上翻來找去――
熱。
那熱就像是一團火一樣要將人的理智也燒毀。
張子堯只覺得自己渾身每一處都被人塞進了一團火,他煩躁、不安,想要四肢著地在地上轉圈圈,或者用力地甩著自己的大尾巴,去襲擊別人――
但是恐怕是這樣他也沒辦法將那團熱烈的火焰熄滅……
身上被汗水浸濕,原本已經脫得只剩下裡衣的一層薄布此時也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最要命的是,在他生出尾巴那脊椎骨末端的下方雙股之間居然也是一片濡濕,不知是汗水還是……
僅存的一絲絲理智讓張子堯趕緊停下了細想。
與此同時,少年那大大的狼尾巴也甩動得更加熱烈一些,只是那像是一團火焰一般的紅色影子尾巴並沒有給他帶來哪怕一絲的溫熱――
這個雲起國的假和尚說得沒催,張子堯轟然道倒回床上時自暴自棄地想,這樣似乎比他想像中更加難熬……
熱。
非常熱。
整個人就像是被放在了蒸籠裡。
寒夜順著他的背脊下滑,水珠滴入某處不可描述之處,他打了個寒蟬……
此時,床頭緊緊拉起的帷幔被人拉開,帳內那曖昧的溫熱氣息爭先恐後湧出……伴隨著一絲絲涼意的風吹入,張子堯微微一愣睜開眼,隨機便見高大的男人站在床邊,低頭看著他,他所投下的陰影,幾乎將他整個人籠罩起來――
&ldo;你不是說你會?&rdo;
男人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只是簡單的疑問。
張子堯此時一口銀牙幾乎咬碎:&rdo;你不是說你法力受限,變不成大人?&rdo;
話語剛落,整個人便被人輕而易舉地打橫抱起,張子堯驚呼一聲差點咬著自己的舌頭,然而在離開床榻的那一刻,卻彷彿是被人從蒸籠裡取出來的包子――又鼓又熱還充滿了遇見冷空氣的心滿意足。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張子堯耳邊響起:&ldo;你像從水裡撈出開的。&rdo;
&ldo;……你這騙子。&rdo;
&ldo;嘖嘖,都這樣了還要罵人,明明歡喜得尾巴都快搖下來了……&rdo;
&ldo;……&rdo;
&ldo;小蠢貨。&rdo;
&ldo;?&rdo;
&ldo;現在滿屋子都是你的味道,&rdo;燭九陰用平靜的聲音描述,&ldo;聞上去像是還沒斷奶的小狗。&rdo;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將懷中少年還算輕柔地放在自己方才坐過的榻子上,目光一掃,輕易便瞧見他那這會兒被汗水濕潤的遮擋不住的腿間撐起的帳篷……
&ldo;就這樣你還想讓那蠢牛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