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絲被背叛的薄怒。
可,他最後還是平靜的。
他微微頷首,聲音細得幾不可聞,“我想也是。”
我猶豫著想要解釋,可又無從說起。只是在我躊躇的間隙,他的雙手已搭在我肩膀上,人慢慢地就移了過來。他的臉近在咫尺,唇間吐出的灼熱氣息如同一股未知的風暴般捲了過來。
我知道要發生些什麼,我也知道要發生的狀態在正常情況下很不應該。我該推開他或是出聲制止他,但不知為何我卻沒能這麼做。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不得動彈。
可,就在他的唇要貼上我的時候,他自己定住了。這一定格,便是好幾秒。我不知道在這幾秒內他想了些什麼,可我倒是慶幸他停下來了。
但是——摔桌,你丫能不能不來?!——但是就在這關鍵時刻,門卻突然被人從裡面拉開了。
“炯啊……”
在‘啊’這一聲響起的時候,我覺得嘴唇上微微地疼,像是被人咬了一口。事實上,他的確是用咬的。唇上的疼痛很快便褪去,只留下濡溼的沫痕。我下意識地舔了舔,有些許的酸澀。
“最後的報復。”他挨著我耳朵,似是惡作劇得逞一般地示威,“晚安。”
“郝炯!這是怎麼回事!”
門內的老郝和他媳婦,正怒氣衝衝地對著我咆哮嘶吼。
門外的我,則對著通通通蹦下樓的小白兔的背影內牛滿面。
這報復,太狠太到位了!
作者有話要說:嗯。
小白兔,你好。
小白兔,再見。
郝炯,你慘了。
郝炯,你死了。
說真話的炯:
喜……喜歡…………
報復心燃燒的小白兔:
我要報復,報復你們,哼~!
咆~
林栩那給力的一吻給我帶來很大的麻煩。
事後我費盡了唇舌和老郝還有他媳婦解釋,那孩子是在國外長大的香蕉人,在禮節上很西化,所以他們看到的和他們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他們先是半信半疑,後來在知道了林栩的年紀後,這老倆口才沒再繼續胡想亂編下去。
我逃過一劫,不忘打電話和林戩訴苦。他啞著聲音說得請他們出來吃個飯,也要認識一下。只是,這段時間他抽不出空來,只能找機會看看。
我很理解現在他的忙碌:雖然林老大臨時撂挑子跑了,不過出於天生的商人習性,他在走前還是有把工作安排到位。林氏僱經理主管個個也都不是草包,即使是在老大跑路,老二聯絡不上的空窗期,還是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但,他們畢竟不是能做主的人。因此林戩一歸位,便忙得腳不沾地。
我想起了禿頭老闆的感嘆:你們是光看著老闆賺錢,沒看到老闆工作時累得和狗似的模樣。公司倒了,你們頂多失業,再找份工就行。可老闆就直接是破產,一無所有咧。所以說,不賣命怎麼行?
於是,我格外體諒他。
這次大概是我們認識以來分開最久的一次,連僅有的電話交流時間都少得可憐。直到聖誕節過後,他才有了些私人時間。不過該死的是他有時間了,我卻開始忙碌了。年尾趕貨衝關啊,加班到十一二點是家常便飯。雖然很累,可加班補貼很高。我算計著這麼趕貨,年終獎甚是可觀,過年的時候可以先還一筆賬給父母。
林戩對我的小算盤不以為然,“你給他們錢,他們未必會收。倒不如保重自己,身體垮了他們更操心。”
“我給歸給,他們收不收又是另一回事了。”我把手機耳線接上,終於解放雙手開始吃飯,“而且,我現在吃飽睡好,壯得和牛似的,哪會生病。”
“連著兩週加班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