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真是英明,十三億國人中,我偏偏遇上了你!”
放下來電話,剛才還心急火燎的盡頭頓時消散了,隨即又變得無所事事而心裡空落落的。無聊至極的情況下,朱小君陪著陳東玩了一會手遊,可是,這種空落落的感覺非但沒有減緩反而更加強烈起來。
想擺脫這種難受的感覺,就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這一找,就很自然地想起了那個古玩市場的猥瑣老頭來。
去偷了那個猥瑣老頭的鐵盒子!
這個想法一旦產生,朱小君頓時興奮起來了。
偷東西這種事是千萬不能找陳東來幫忙的,且不說陳東願不願意,就說這偷東西的時候需要的超強心理,陳東就不具備,找他來幫忙,估計只有壞事的可能性。
其實就算陳東具備了這種超強心理,也心甘情願去幫助朱小君,朱小君都不會找陳東幫忙。因為,在對‘偷’這個字的理解上,朱小君看重的是過程而非結果。
就像小說中的盜帥楚留香,“聞君有白玉美人,妙手雕成,極盡妍態,不勝心嚮往之。今夜子正,當踏月來取,君素雅達,必不致令我徒勞往返也。”下手之前,還要先打聲招呼,這意境……真他媽牛逼!
朱小君肯定沒有楚留香的那個本事,但是在考試作弊上,他卻也達到了楚留香的那種牛逼勁。上大學的時候,無論是班裡的同學又或是監考的老師,都把朱小君當成了重點的監管物件,可是,每一次考試,朱小君都能從容應對,不單把自己的分數抄夠了,還能幫著陳光明也混上個六七十分。五年下來,大小考場走過上百回,沒有一次失手過!
偷分也是偷!
但這次,朱小君要偷的確是一件物品,無疑,這對他來說,的確是個挑戰。
刻意打扮了一番,儘量使得自己的風格和上一次有所不同,朱小君又一次來到了那個古玩市場,找到了那個猥瑣老頭的攤位。
攤子還在,猥瑣老頭也在,但是……那隻鐵盒子卻不見了蹤影。
這還不算完,那猥瑣老頭居然一眼就認出了刻意改裝過的朱小君,還向著正在困惑和迷茫中不知所措的朱小君招了招手。
下手的目標沒了,自個還被人家給認出來,朱小君只能是垂頭喪氣地來到了猥瑣老頭的面前。
“你向我招手是個什麼意思?”
那猥瑣老頭猥瑣一笑:“那隻鐵盒子被我藏起來了,就藏在我家的馬桶的水箱中,你是不是想把它偷走啊?”
朱小君鄙夷道:“什麼呀,就那隻破鐵盒子,值得我去偷?”
猥瑣老頭閃現出一絲失望的表情,但隨即又用猥瑣掩蓋住了:“嘿嘿,你要是真想偷的話,可以跟蹤我,等到了家,我就會喝上兩口。我這個人啊,一沾點酒就要睡覺,而且睡得還特別死,你剛好有機會下手。”眼看著朱小君的表情仍舊是一副鄙夷的神色,那猥瑣老頭又補充了一句:“我家裡沒別人,就我一個,很容易就偷到手了。”
朱小君笑道:“你當我傻啊?誰能保證你不是在撒謊,我要是信了你,不就剛好落進了你的陷阱中去了。我好端端的只是好奇那隻鐵盒子而已,得不到就得不到了,幹嘛非得冒這個險呢?”
猥瑣老頭把頭搖得像個貨郎鼓:“不冒險,一點都不冒險。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帶著你回我的家,然後當著你的面喝醉了,別人是不會把你當成小偷的。”
精神病患者的思維世界就是這麼奇怪,這哪裡是朱小君所能把控的住的,要不是對那隻鐵盒子充滿了極度的好奇,只怕朱小君早已經給了那猥瑣老頭一頓暴打了。
在極度的好奇心的作祟下,朱小君的思想發生了奇妙的變化,他居然正兒八經地考慮起那猥瑣老頭的建議來了。
就去一趟那猥瑣老頭的家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