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你說。”
“這次聚會,很多同學對你是帶著目的來的,你可得悠著點哦!”
“目的?他們會帶著什麼目的?”
“說簡單點,就是想揩你的油,沾你的便宜。比如,借點錢啦,讓你給他傢什麼什麼親戚安排個工作啦。”
“那要是說複雜點呢?”
“……他們都想學我呀……”
“學你?學你當裝逼犯?”
“在裝逼這個領域,陳光明永遠都是炮哥的小學生……”
“滾!”
兄弟倆的交流雖然很輕鬆,但是,陳光明的提醒還是被朱小君所重視。
一輩子同學三輩子親,那是建立在同學雙方或多方都在同一個層次上,至少也是相差不多。但是,當雙方或多方已經不在一個層次上,已經是分屬為兩個階級的時候,這種關係就已然發生了改變。
仇富或是仇權心理,不光是國人,放眼全世界,任何一個民族都是同樣存在。
反之,憎貧或是蔑俗,對富人和當權者來說同樣也屬於正常現象。
此時的朱小君,已經完全有資格跨入到富人的行列,但是,他的心理卻尚未來得及發生轉變。也就是說,他的口袋裡雖然已經是鼓鼓囊囊,但在思想上,卻仍然儲存著相當一部分的平民思想。
比如,他仍舊不喜歡參加那些富人的聚會。
又比如,在跟弟兄們一塊喝酒的時候,仍喜歡沒邊沒際地開玩笑玩胡鬧。
躲進了陳光明安排的房間,朱小君既沒有睡個覺也沒有洗個澡,而是坐在房間的座椅上,點了支菸,思考起這個問題來。
陳光明的提醒不無道理,而且基本上可以確定在晚上的聚會中,至少有一半的人會有著這種想法,就算其中一大部分會羞於啟口,但至少也會有一成甚至兩成的人把這種話當著大夥的面說出來。
那麼,自己該怎麼應對呢?
一向足智多謀的朱小君,在這個問題上,居然犯了難為,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處理辦法。
無奈之下,只能有助於陳光明。
電話打通,陳光明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嘿嘿嘿笑了一通。
“你丫笑個毛啊,有辦法就說,沒辦法就掛電話,別耽誤老子的感情和生命。”
“別介啊,辦法我當然有嘍,不過,你怎麼著也得讓我得瑟一會,是不?”
“你有啥好得瑟的?”
“這麼多年來,炮哥你第一次請教我問題,而我剛好有最佳答案,你說,這不夠我得瑟一會的嗎?”
“……好吧,那你就得瑟吧,等你得瑟夠了,再給我電話吧。”
“別,別介啊,我得瑟夠了。炮哥,當時候,不管他們衝你說什麼,你就回答他們一句話,今天這場合,咱們只喝酒談感情,其他的事,明天再說。”
朱小君愣了愣,想了想:“你還別說,用這句話來搪塞,還真他媽有水平哩。陳老五,有你的啊!”
陳光明笑道:“啥呀,幹過銷售的,都被這種話搪塞了n多遍了,我不過就是個搬運工,把人家的話搬過來賣給你而已。”
有了對策,朱小君一身輕鬆,吹著口哨衝了個澡,然後躺在床上開啟了電視機。
直到晚上六點半,陳光明才打來電話。
“炮哥,同學們差不多都到了,我跟他們說,朱總事多,但一定會來,現在應該在路上。炮哥,你可得把面子做足啊,不能從樓上直接下來,要先下到地下室,然後兜個彎,從酒店大門進來……等等,炮哥,這樣安排也不好,你說你一個大老闆,怎麼著也得有輛座駕吧……”
朱小君實在是受不了了:“行了,陳老五,就別這麼吵吵了,你們不是在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