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城府了吧!老哥就是逗逗你,沒想到你還真亮出來啊!”
“酒能讓舌頭變硬、讓心變軟,拉開它們的距離,所以舌頭犯忌,和心無關,你說是不?”
“因愛馬而惜陣,我與我師父都是如此,但在我們看來萬馬乾坤陣就像神話一樣,上天眷顧讓我碰到了老弟你……”
……
牛威的意識模糊了,但莫名地,他的嘴角浮出點點笑意。
“老弟,我在天堂看你馬陣!”
……
是夜,四十八營一片死寂,彷彿整個龍騰軍都沒有了聲音。
四十八營的一座帳篷,八個人黯然而坐。
“等校尉大人回來,牛威之死一事誰也不要說出去!”楊武忽然開口道。
又是一陣沉默,吳庸應和道:“說得對,大人和牛威關係很不一般,大人萬一衝動,在龍騰軍誰也沒有好日子過。”
“這其中的事我們自然知道。”有人點頭道,“但是紙裡包不住火,大人早晚會知道此事,到時不但照樣會衝動,我等也有一罪。”
楊武道:“我是一隊的隊長,若是大人知道了這件事,你們便說一切是我的主意,你們只管通知各隊,若大人問起,就說虎奔軍戰馬有恙,被暫召回去處理此事。”
吳庸對眾人道:“只能如此了,今日情勢大家都看到了,是有人故意針對大人,目的就是將他激怒,做出出格之事,我們這麼做,是為了大人好。”
人們都點了點頭,臉上的沉重有增無減,想想白日眼睜睜的一幕幕,那種無力感讓人頹喪,不只是他們,四十八營的每一位戰士都是如此。他們知道,即便寧鋒回來,他們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在最高的一座望塔,古洛雲一雙通透之眼掃過整個軍營。他的身邊傲立一位老者,此人鬚髮白了大半,厲眉斜飛入鬢,站在那裡微微後仰,一雙流轉於恍惘、澄澈的目瞳看向上方,他平時便是這個姿勢,傲氣勃勃。此人名為司馬麒,乃是榮耀隊長司馬青宇的叔祖。
“不知司馬先生可看出其中端倪?”古洛雲開口道。
司馬麒一動不動,“不知是哪位強人削了萬馬精氣,如果老夫猜得不錯,此人應是想一探森羅馬陣陣魂所在,簡直荒謬!”
“騎營關乎大局,我想先生定是帶來了修復之法。”古洛雲道。
司馬麒略一眯眼,“大將軍此言何意?”
古洛雲微微一笑,“掃平蠻越盡在眼前,先生還是不要拖延了,森羅馬陣起源於森羅永珍盤,是司馬家重寶之一,使得此陣挺立千年而不倒,便是這陣魂,先生出手吧!”
司馬麒淡淡一笑,“老夫卻有修復之法,但無須森羅永珍盤。”
“先生既然攜盤而來,那便必要以盤修復,培固陣元,並將其帶過萬獸叢林、登上嶗谷城牆!”古洛雲道,他沉重的語氣好似一股氣流給人以實質感的壓迫。
“皇威浩蕩。”司馬麒雙目微眯,淡淡道了四字,他闊步一移,雙臂猛然做振翅狀。霎時之間,司馬麒的後心之處陡然飛馳出一面圓盤來。此盤正圓,盤體寸厚,平整光滑,但一經祭發立時產生巨大變化。森羅永珍盤當空而滯,一動不動,好似納宇虛懷,一切都無法驚起它的波瀾。
在司馬麒的驅動下,光滑的盤體雙向延出些許事物來,這些事物玄妙無可揣度。那其中森羅廣博、變幻永珍,一可化十、十可變千,漸漸幻化出一個空間,空間之內縱橫交錯,暗藏陣法。
人不覺、馬已烈,那精妙的陣法彷彿喚起了萬馬最深的心素,無論驚懼、膜拜還是狂喜,總之是最熾烈的一種。
萬馬齊嘶!
“好一件重寶靈器!龍騰終於放大招了!”
沉寂的龍騰軍沸騰了,尤其是騎營,馬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