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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在紅塵萬丈的京華,能不為物慾左右,探訪舊書,摩挲珍藏,在如此多的文化名人生活過的地方緬想前塵往事,木兆先生可謂有福矣!

網路論壇有程蟬

孟慶德�發帖時間:2002�12�2012∶55∶00

程蟬,據說是位女子。但她注目江湖,而且頗有心得,筆走也有勁,《人心江湖大》,《千萬年笑傲江湖》,僅題目就讓人感到江湖風雨交加。而我最喜歡她的《俠客行》:“遊俠不再。其實遊俠也許根本就未曾存在過,只是因了在中國的艱難時世中跋涉的人們對可望不可即的自由的巨大渴求,才有了武俠小說,才有了武俠小說中‘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的遊俠們。”我的目光第一次碰到這段話,心頭不禁一震,同樣是捧讀武俠小說,程蟬卻是俯看了,她看得廣闊,看得深遠,看得蒼涼。

程蟬讀過李劼的《論晚近歷史》,知道李劼說過,在中國,江湖這個概念是一個與庭院處於對立狀態的方位名詞。但是,程蟬由此更擴而大之,她說:“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兩者力量相差之懸殊令人瞠目結舌。庭院幾乎是無所不在,無處不包的;江湖只能在庭院的偶爾疏忽間,出來頑皮地探頭探腦。兩者一旦正面交鋒,江湖必然一敗塗地。”看到這段,我心裡一下湧起古人的那句話:“庭院深深深幾許。”多少年前,我曾以《秦始皇》為題寫道:“做夢也沒想到/幫孔子的學校/修建了圍牆”——千百年了,這道長長的圍牆圍繞著的大大的院落,它一重重牆壁陰影重疊,它一道道大門厚重結實,這陰暗厚重壓得太陽每每剛剛升起便向西落。程蟬透過眾人皆熟的武俠小說看到:“遊俠們依舊留給世界一個倔強的背影,在流浪的道路上體驗著絕對孤獨所成就的審美性的傳奇。他們所堅守的原則只有在其堅守的前提下才具有了真理性的意味。”這倔強的背影讓人想到這世上還有別一種精神,恰像程蟬說的,那是一種拒絕,那是一種放棄。

程蟬的目光仍是俯看的。程蟬目送遊俠的背影走到他們的江湖裡去,遊俠們沒有想到,他們從一個古老的院落走出,卻又走到江湖這另一個院落裡去了,在古老院落這個大背景下生出江湖這另一個院落,可以說,它的很多地方只是前一個院落的翻版。程蟬透過她的《人心江湖大》一文揭示道:所有男人女人都在政治中徘徊,人們又都在爭取笑傲江湖的可能。程蟬寫道:“江湖發展到這個年代(約為明朝),所有的侷限處都開始凸顯。少林和武當作為武林正義維護者的闕如成為一個不可避免的巨大缺陷。而正義本身也不得不陷入政治的頻繁爭吵中。在此請注意這樣一個事實:以暴易暴,即以暴力和手段獲得成功,永遠不能杜絕此類事情的再次發生。這就是方正和沖虛的可悲之處:他們值得懷疑的不是自身的人品,而是身處的時代。在這個時代裡,他們被迫承受了一個沒有成功可能的身份。以惡的手段來爭取善的勝利,對惡的現實的無可奈何的承載,都使得整個江湖成為一個悲劇。這才是沒有人能夠笑傲江湖的根本原因。”這就需要超越後的再次超越,於是,退出江湖就又成了一句話。

院落是無邊無際的院落,江湖不外是院落的翻版,這就使人猛然意識到院落與江湖不過是一種語言的劃分,這中間原本從無界限。院落即江湖,江湖也就是院落,程蟬上述的思考與揭示使我們不能不得出這樣一個結論,這就是我們的宿命。既是宿命,便如籠罩,逃離既不可得,退出,又退向何處?

程蟬讓我不知該向何處去想了。

滬行記零(1)

木兆軒主人�發帖時間:2003�01�0102∶55∶00

上週我在剛剛開通的“天涯書局”發了頭一帖,高喊了一聲“書局萬歲”,便匆匆忙忙提上行李跑到上海去了。

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