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
「來人……!」
「且慢!」縣令正欲命人給於氏上夾棍,沈訣信步走了進來。
縣令一看,頓時換了張臉,笑眯眯的起身,「沈僉事。」
沈訣來到大堂,先是俯身掀開蓋在死者身上的白布,粗略看了下他的死狀,很明顯,是中毒死。他隨即打量於氏,「你們今日入城,去過何地,見過何人?」
於氏抹了抹眼淚,「近幾日我相公一直在城裡,沒有回家。聽人說他整日爛醉,我才今日入城來尋他。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城裡陽春麵館兒裡吃麵,呃……當時他手上還拿著酒壺,就不知是誰家的酒。出了麵館兒,我便扶著相公出城了。」
沈訣手託下巴沉思,「這麼說,你們最後停留的地方就在麵館?」
於氏想了想,「正是。」
「那你們在麵館兒可曾接觸過可疑人?」
「沒什麼人,倒是我家相公與人在麵館兒裡發生過一些爭吵。」
「與何人爭吵?」沈訣追問。
「一個姑娘,穿著紅衣服的姑娘。不過,不可能是她的,她只是看不過我家相公動手打我,出口罵了他幾句罷了。」
「不是她,就是你!」縣令篤定一句,對沈訣拱手,「沈大人,您別聽她胡說八道。死者生前時常對她打罵,她定是因恨殺人……」
「紅衣女子?」沈訣不理縣令,反而順著於氏的話,驀地想起一人,「那你可看見了華神醫?」
於氏經提醒猛的想起,「對,那女子似乎與華神醫一起的。」
沈訣倒提一氣,心中對夏粼的懷疑更甚。
「放了她吧,下毒的不是她,此案就交給沈某了,縣令大人不必插手。」說罷,他大步離開了縣衙。
出了縣衙,沈訣派人在城中尋找華紅升。雖尚無直接證據,但以他多年來抓捕的經驗來說,那神醫夫人一定有問題。
他以為華紅升義診就在縣內外,結果連夜查了一圈城裡的客棧,不見其蹤跡,只得上神農谷詢問。
聽說沈訣來訪,華天龍親自出來迎接,「沈大人大駕,有失遠迎。快,請大人入花廳……」
「不必麻煩。」沈訣打斷道:「沈某前來只為詢問幾句而已。」
華天龍詫然道:「莫非我師弟昨日不曾與大人診治?」
「那倒不是。華神醫醫術高明,在下頭疾之症昨日已然治好。」
「那就好。那……大人今日為何事而來?」
「沈某聽說華神醫下山義診,不知他去往何處?」
華天龍聞言笑道:「大人來的巧,若早一步來,我還真不知我家師弟此次下山去了城外。」
「你是說華神醫已經出了城?」
「原本義診都是在沖縣內,不過大人來之前,我剛剛接到我家師弟託人送上山的書信,說是要去外鄉義診。」
「那他去了何地?」沈訣追問。
「這個……我家師弟的書信上不曾提到。」華天龍頓了頓,「不知沈大人找我師弟究竟何事?」
沈訣稍稍沉吟,「其實今日來,沈某是想問問關於神醫夫人的事。」
「呃,我師弟妹?」華天龍詫異。
「嗯,聽說她出身醫官世家,可有此事?」
「確實如此,我師弟與唐院判家有些淵源,他們的親事是兩家長輩指腹為婚。」
「這麼說,華神醫和他夫人婚前應該是見過的了?」
華天龍笑道:「那倒沒有,因為我師弟在襁褓之時就被送上山,所以婚前不曾與師弟妹相見。」
沈訣眉頭一顫,若有所思,「若是如此,即便送來個假千金,你們也不會知道了?」
華天龍一愣,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