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命苦啊。
她張了張嘴,投訴飯菜質量,卻又想起華紅升那句:食不言寢不語,然後閉了嘴,悶頭繼續戳飯。
華紅升吃飯時見她不怎麼吃,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有話就說吧。」
「不是說食不言嗎?」
「有話一直憋在心裡也不好。」
夏粼抿抿嘴,「那我就說啦。嗯……,常言道:以形補形,你看我這腳受傷了,是不是也該吃點雞腿啥的補補?」
聞言華紅升不禁露出嘲笑的神色,放下碗筷,「那都是假的。」
「怎麼會是假的呢?大家不都這麼說嗎?」
「想不到你一個醫官之女,竟會相信這些無稽之談。」華紅升滿眼只寫著兩個字:無知。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夏粼小聲回了一句,又怕他揪著醫官之女再說下去,立刻轉了話題,「算了算了,算你說的對,我們不說這個了。嗯……,下次夫君下山,我是否可以跟著一起去呢?」
與醫學無關的話題。
華紅升顯然不感興趣,重新拿起筷子,淡淡的道:「通常下山的都是大師兄,我極少下山。所以,下次下山不定等到幾時了。」
「哈?」
這不就意味著我還要繼續過這種提心弔膽的日子嗎?
……
另一邊,華天龍回來,他的徒弟將昨日發生的事告訴了他。
當得知華木蓮和她四師嫂趁他和華紅升不在,背著師父不光得罪了山下名嘴宋仁,還背著師父把正養傷的段六父子給趕走了。
他登時氣得跳腳,趕緊叫人把華紅升和華木蓮一併找了來。
華木蓮為了遮擋中毒的嘴唇,臉上還遮著紗。華天龍和華紅升一見,不禁詫異。
「蓮兒,你好好的遮紗做什麼?是臉上傷著了?」華天龍急道。
「不不不。」華木蓮忙捂住紗,「我沒事,我就戴著好玩兒,你們別管。」
華木蓮從小在大夫堆裡長大,一般小傷小病也難不倒她。見她不想讓看,想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便不再多問。
華天龍沉了臉,拿出長兄如父的架勢,嚴厲道:「這事倒不用管,可你昨日幹的事情,得好好給我說說。」
「師兄,究竟發生了何事?」華紅升不解的問。
華天龍這才當著華紅升的面,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又一臉嚴肅注視華木蓮,「你呀,都這麼大的姑娘了,還淨闖禍。你趕走了姓段的也就罷了,可那宋仁是好惹的嗎?他可是這山下出了名兒的名嘴,天下很多有權有勢的人都與他有來往。而且,此人睚眥必報,一旦得罪了,難保他日後不尋我們麻煩。」
華木蓮脖子一揚,「哼,誰怕誰呀?世人吃五穀雜糧哪個不怕生病的?只要怕得病,就不敢與我們神農谷為敵。不就是個狀師嗎?有什麼好怕的?」
「就算不怕他找麻煩,可你要知道,趕走他,與我們有何好處?我們神農谷年年下山贈藥施醫,入不敷出,谷裡還有這麼多孩子等著吃飯穿衣,沒有銀子當如何維持呀?」
華木蓮不以為然,「不是剛收了姓段的銀子嗎?」
「區區幾百兩,此次下山採買谷中所需之物,已所剩無多。」華天龍嘆了口氣,「師妹,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我看日後,還是問了師父,讓你多少管管帳才行。」
華木蓮一聽就急了,眉毛擰成一團,「我可不要管什麼帳。再說,誰說谷裡沒錢,昨天才剛得了好幾百兩呢。」
「啊?好幾百兩?」
聞言,華天龍驚愕與華紅升對視。
「這麼多錢,從何處而來?」華紅升問。
提到這件事,華木蓮眼神立刻亮了,「說起這事兒,那都是四師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