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克臻、克明的陣法自陣眼被擊碎,二人對視一眼,想在後撤已然來不及了。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定!” 黑衣男子手刀停於半空,身體也保持著剛剛的姿勢立在原地無法動彈。 “哪裡來的雜魚?還不出來現身。”黑衣男子幹張著嘴,又道:“葛爺,快為我解開這定身法。” “哼!”梁丘穿牆而入,看了眼秦嶽等人後,傲然道:“我現在進來了,你能把我怎樣呢?” 清御堂原本足夠寬敞的一樓大廳,因為今晚的來人而顯得有些擁擠。 “這是嶗山的穿牆術!” 克明一眼識破了梁丘剛剛所施展的道術,驚疑之餘問道:“你是何人?怎會我嶗山道術?” 梁丘沒有搭理他,轉而看向黑衣男子和葛爺道:“我看今晚夜色正好,不知二位能否與我較量較量?” 方鴻和韓越倫聚在秦嶽身後小聲議論道:“嶗山雙人組都打不過這老頭和那男的,梁丘還想一打二?” 白衣老者慍怒道:“小娃兒莫要猖狂,今日旱魃丹老夫要定了!” 梁丘坦然道:“不要誤會,我對旱魃丹並沒有興趣,只是單純的想見識下妖法。” “葛爺,幫我解開這定身法,這小子我一個人便能收拾了!”黑衣男子不甘心道。 方鴻看著眼前錯綜複雜的局勢道:“他們一旦打起來,怕是連這店都能拆了。” 葛爺用柺杖輕觸了一下黑衣男子道:“許勇,這小娃兒可不好對付啊,你切莫大意了。” 黑衣男子活動活動筋骨後,點頭應是,雙手化刀,妖氣迫人道:“敢陰我!” 一刀砍下,梁丘扭轉身形,單手一握,方鴻懸在大廳的銅錢劍就被他攥在手中。 噹啷! 火光四濺,刀劍之聲不絕於耳。 “你能以手化刀,那我就把你手剁了!”梁丘口中唸咒,單手掐訣,銅錢劍劍身紅光四溢。 “葛爺,出手助我!” 咔嚓! 泛著紅光的銅錢接觸到許勇的手臂,帶著肌肉撕裂的聲音,整條小臂順勢而下,血液噴湧而出,染紅地面。 “哼,還有一條!” 梁丘冷笑一聲,瞅著伺機待發的葛爺緩緩說道,彷彿示威一般。 “許勇今日斷臂,你定當付出代價。”葛爺輕撫著柺杖,眼中殺意湧現。 邱雲兒把手中桃花扇遮擋在許勇的傷口處,一陣沁人心脾的香味過後,斷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便止住了血。 “老傢伙,別光說不動啊!” 咚! 劍拐相交,梁丘架開他後,緩緩後撤兩步。老態龍鍾的葛爺並不落於下風,一根柺杖在他手裡使的是出神入化。 方鴻不禁感慨道:“梁丘出劍的速度很快啊!” 轟! 葛爺手持柺杖從天而降,重重砸在清御堂的一張木質桌子上,桌子立刻被砸的支離破碎。 “這小木棍要是砸在人身上,不就成肉泥了?”方鴻震驚之餘,還不忘向後躲一躲。 韓越倫在觀察半天后,給眾人講道:“那老人的柺杖每一次與梁丘所接觸時都會被妖氣覆蓋,時機分毫不差。所以,看似普通的柺杖,實則在妖氣浸染之下早已變得堅如鋼鐵。” 秦嶽聽他分析的八九不離十,問道:“老韓,那依你看,梁丘勝算大不大?” 噹啷! 梁丘一招平沙落雁,與葛爺戰了個旗鼓相當。當下甩出一張符咒貼在劍上,單手掐訣,唸咒道:“烈火陽陽,日出東方;五行之術,地火聽令!” 赤紅色的銅錢劍向著葛爺飛來,他面不改色的將柺杖支於胸口,一道妖氣所化的屏障頓時擋下了飛劍。 “敕!” 梁丘驟然喊出一聲。 轟! 停在半空的銅錢劍,霎時間燒灼起來,即使有妖力灌注的柺杖也仍被燒的通紅。葛爺眉頭緊鎖,不得已將其擲到地上。 梁丘見計策得逞,倏地一聲,從原地跳起,握住橫亙在葛爺身前的銅錢劍,想要直接刺入他胸膛。 “有點太簡單了!”梁丘看著面前不動聲色的葛爺,自己的劍已經快要貫穿他的身體了,“幻覺?” 砰! 他一個急轉身,踩在旁邊的椅子上,立穩身形,眼前的一切還是像剛才一樣。 “梁丘是魅惑!” 韓越倫大聲提醒著他,然而葛爺的柺杖已經飄到了梁丘的頭頂。 “烈火陽陽,日出東方;五行之術,地火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