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氣蕩蕩,我道日興隆……”黑紗青年左手符右手劍,進攻招式愈加凌厲,劍芒不斷揮砍四人周身的法陣,黃色光暈因幾人法力不足維持,逐漸暗淡下來。 噼啪! 兩柄桃木劍紅光環繞,王一君手持銅錢劍堪堪招架,旁邊師弟迅速輔以援手。 “這是蜀山的流雲劍法……”克臻接替師兄,和克明共同抗衡黑紗青年。 魔爪不時從地底探出,方鴻拖起羅盤,四周貨廂憑空移動,緩緩組合成一個卦象,無形的力量湧動將藏於暗處的施法者方位暴露出來。 “原來還有一個……”韓越倫八卦鏡早已描好符印,向著藏匿的地方施法念咒:“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浩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金光速現,覆護真人。急急如律令!” 鏡中金光乍射,被第六位黑紗人身形遁過,他轉身跳上貨倉,雙手合十,妖氣瞬間將其覆蓋,黑袍也被其化身的半妖形體撐破,漏出層層黑甲,只剩一雙人腿可以依稀辨別。 “我靠!”張義猛見對方妖氣盛湧,慌忙拿出手機和一張符紙,邊打電話邊開始起符道:“兄弟們撐住,我搖人了!” 紙符被灌入法力,緩緩升空,一隻海鷗眼中閃過一抹血色將其叼走,飛到了黑紗人肩頭。 “這***又沒訊號!” 張義猛剛要再取符紙,西服男子揮動雙鉗攀上貨廂,迎頭就要給他剪個頭頸分離。 “師兄,低頭!”張往實擲出手中斷裂的長矛,槍頭貼滿黃符,飛出去的剎那間火光繚繞。 秦嶽雙腳踏地掙脫魔爪,與老者來了個頭對頭相撞,這種蠻橫粗暴的纏鬥打法,對於一眾修行人士來說都很少見。 “***,小雜種!”老者體態紅腫,經施法強化肉身,卻唯獨避開了腦袋,中此一擊後,倒在地上叫罵。 天色已晚,港口碼頭上方亮起警示燈,秦嶽奪刀扔給張往實防身,自己則掌心起符,轟向老者。 “聽海觀潮!” 克臻認出對面劍式,王一君上前支招,六人久戰不下之際,海風吹過,貨廂周圍站滿了怨魂,正在黑紗人的驅使下逼近他們。 張義猛未曾察覺,雙腳被魔爪舉起,幾個怨魂瞬間衝進他的體內一陣哆嗦,接著踮起腳來緩緩走近旁邊貨廂,一下又一下的用頭部撞擊鐵皮。 “他被上身了!”方鴻忙著用羅盤鎖定六名黑紗人的位置,另一隻手邊解腰帶,邊朝他跑去。 咚……咚…… 額頭敲擊鐵廂的聲音吸引了四位嶗山弟子的注意力,兩名黑紗青年劍氣橫飛劈開了四人的護身法陣,克明體力不支,重重倒在地上,隨即口吐鮮血。 “遊戲該結束了……”黑紗青年高舉木劍,紅色法光匯聚劍頂,朝著三人刺去,言語中盡是輕蔑道:“下輩子投胎平凡人家吧!” 秦嶽手心光芒收斂,箭步衝向王一君,從他手中接過銅錢劍,與黑紗青年相抗,紅色劍光大作,將銅錢劍劈碎,劍鋒劃在手臂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吾輩修士,怎麼會出現你這種叛徒!”王一君且戰且退,看見自己人負傷後,更加怒不可遏。 “沒事,這點兒傷不算什麼。”秦嶽扭頭安慰他,雙指並起,微弱的法力在其指尖凝聚,旋即將地上散亂的銅幣重新聚為劍式,單手召回。 另一名黑紗青年獨自打退週一炳和克臻,二人被劍鋒所傷全身掛彩,但對方仍步步緊逼絲毫沒有留手的意思。 “給你們一個選擇……”黑紗青年沉聲道,桃木劍的紅色法芒也有所減弱。 週一炳扶著克臻,氣喘吁吁大喊道:“不過剛剛熱完身罷了,再來啊!” 黑紗青年眼神向後一撇,放下戒備,克臻也下意識的向後轉身,兩條怨魂迅速衝入其體內,劇烈的身體晃動導致週一炳也道心鬆懈,被藏身貨頂的怨魂從天靈蓋灌入。 “師弟!” “克臻!” 秦嶽無暇他顧,一手抓起王一君抬腿迎擊黑紗青年,並道:“王兄弟,堅守住道心,這些怨魂可以隨意入體,我先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方鴻短劍齊出,加之張往實浴血奮戰,已經快步跑到張義猛身後,此時也不再顧慮,脫下褲子對準他就是一泡濃濃的尿液。 “童子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