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張清陽鐵劍盡出，將他逼停，看著龍氣重新歸入燕山，質問道：“汝是為何？”

劍氣縱橫，法光環飛，秦嶽瞧見眼前人是動了殺心的，立馬翻身上樹，在樹後繞了一圈，瞅準他施法之刻，一腳將其從劍上踹了下去。

二人身位顛倒，秦嶽踩在樹上俯視他，眼瞳裡精光璀璨，腦海中關於識人相面的記載全都一一呈現。

凌雲偉彌留之際的和藹面容不知不覺又變得清晰，怒意瞬間直衝大腦。

身側的樹杆長短合適，秦嶽一手拽掉，咬破中指在上面描刻符紋，腳底騰空射出。

“你這傢伙如何會得道法？”張清陽思索片刻，揮劍迎擊，鐵劍鋒利無比，所過之處樹木林葉盡皆傾倒。

二人每次交手都是殺機畢露，完全沒有互相試探的打算。

“風掌門去了何處？”張清陽御使的鐵劍被秦嶽一一擋下，迫切問道，再次掐訣施法。

倒地的鐵劍繞過層層樹障重新聚合，陽光穿過綠茵照射劍鋒，龐大氣浪迎風自起，煽動周圍樹晃林搖。

“六丁六甲……”秦嶽自然而然的抬手捏印，口中法訣張嘴即來，兩顆光點從他眉心竄出，徑直附上兩側樹木，替他抵擋劍勢。

轟隆！

燕山又一次抖震，紅色龍氣依然有部分在天空中四散漂浮著，失去龍脈之靈的加持，龍氣與大地自然接觸時間越久，便會逐漸失去效力。

“功敗垂成，皆是因為你！”

張清陽再次抱怨道，身形飄舞，揮動鐵劍而來，招式不僅沒有凌亂，反而愈加周密。

秦嶽在樹林間與他周旋，漂浮著的龍氣時而遊入體內，時而游出，燕山持續的搖震並未因部分龍氣進入而停止。

兩人追打之際，張清陽察覺到山巔的人已經氣息全無，只剩下幾縷殘魂在倚靠龍氣，藉機脫離此地向著西方逃遁。

秦嶽望向山巔殘垣，腦海中多出幾門功法，抬手凌空描符，一道碩大的古樸宅門出現在虛空之中，他也因此額頭冒汗，幾乎脫力。

“謝……謝……”

少女和一群靈體顯化出似有若無的軀體來，下半身都已變成白色霧氣，古門向內微微張開了一道縫隙，便把他們都吸了進去。

秦嶽繼續跑了幾步，坐在地上休息道：“可惜你來的太晚了，不然現在也該和他們一樣下去投胎！”

“你找死！”

張清陽聞言大怒，劍身抖動的脫手而出，經日光照射後，通體變色，一劍飛向古門，在二人注視下隨之消失。

片刻後，他調轉目標，手往背上一招，再次飛來一柄赤紅金劍，旋即跳了上去，端坐於劍上施法念咒，陽光照耀下，一輪道紋從其身後若隱若現。

幾次運用茅山道術，令秦嶽接近虛脫，看著周圍龍氣已經消失，他思索一番，朝上方瞅了一眼後，揮拳猛砸地面，體力的損耗與法術消耗不可同日而語。

不一會兒，地面已經破開一個大坑，他繼續向下深挖，大喊道：“這邊兒已經給你預備好了！”

張清陽蓄勢待發，整個人也變得紅彤彤的，踩在劍上直衝而下，手裡還握著另一柄長劍，身後道紋也在瞬間融入體內。

眼看對方攻勢之強，秦嶽手裡攥了一把土，等他靠近後，迅速扔到他臉上，旋即跳起，把他拉進坑內，二人便這麼一同躺了進去。

啪！

“你們這群人裡還有誰？”秦嶽一拳把他打挺，又給了一巴掌才讓他恢復神智。

張清陽搖頭晃腦的掙扎，卻發現根本掙脫不開，他自幼在天師府學道，身體強度遠超常人，即便與妖魔抗衡他也有必勝的把握。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秦嶽掰斷他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