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為國捐軀;死得其所。 ”聲勢甚是駭人。他們的吼聲整齊劃一;我想說什麼連自己都聽不到了。我心裡一陣茫然;身後楊易上前小聲道: “將軍;立刻把五德營調來吧。 ”
我搖了搖頭;心裡不知有多麼空虛。當初離開軍校時;有個叫柳風舞的學生問過我什麼叫名將;我說軍隊是為了保國安民;如果用來對付民眾;那這軍隊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尊王團的人縱然不可理喻; 他們還是帝國子民;我怎麼能呼叫軍隊;過來大殺一陣?那又與當初文侯在帝都之亂時有什麼兩樣。昨天;我還滿心歡喜;覺得這個新時代已經到來;沒想到僅僅過了一天就變成這樣子了。不知道這個被殺的共和軍成員地位高不高;假如是鄭昭那一級;聯合政府立刻就要壽終正寢。
這時那些尊王團一陣呼喝;已挺槍向我衝來。我拖著那人;一時間也走不開;卻聽得曹聞道怒喝道: “王八蛋!”他身形一晃;如旋風一般直衝上去。那些人見有人上來;挺槍便刺;槍還未中;當先一人忽然 “啊”了一聲;仰天摔倒在地;曹聞道趁勢一把奪過他的槍;倒握著以槍纂一掃;將那些槍擋開;他手裡的槍已順了過來;便要刺去。我驚叫道:“不要殺人!”
那個要刺曹聞道的人是被一個彈丸擊倒的;自然是馮奇出手。馮奇他們九個人住在我宅子隔壁的一個小宅裡;我和五德營統領飲酒;他們自然放假;聽到外面有聲音; 這時也衝了出來。馮奇衝到我跟前; 道: “楚將軍;要不要動手?”
我道: “不要殺人。殺了人就難辦了。 ”
馮奇露齒一笑;道: “楚將軍放心;我用的是泥丸;他不會死;就見點紅。”馮奇平時用的不是鐵丸就是石丸;那兩種傷人立死;練習用的卻是泥丸。雖然打上去頗為疼痛;但還不會死人。
那個被他打倒的漢子此時果然正暈乎乎地爬起來;額角已流出血來。 他一起身;就叫道:“你們。。。。。。你們竟敢打尊王團義民! ”
馮奇不等他說完;手起彈落;又一個泥彈正打在他嘴裡。泥彈雖然著物即散;但這一彈也打得他滿嘴是血;只怕牙齒都打掉了幾個。那人唔唔叫著;口齒已是不清;快步向後退去。曹聞道還要追;我道: “曹聞道;不要追了!”
這時有人忽然叫道: “執金吾來了!”那些尊王團的人忽然一陣騷亂;向後退去。掛著人的旗杆原本由幾個人扶著;此時失了扶持;登時倒下來。曹聞道見勢不妙;搶上前去一把扶住。但他力量雖大;這旗杆上還掛著個人;要扳回來;他力有未逮;僅僅稍稍減弱了些下墜之勢。
這時楊易陳忠他們齊齊衝了上去;五個同時扶住;旗杆立時止住倒下之勢。他們將旗杆慢慢放倒;把那人放了下來。我抬起頭道: “那人怎麼樣了?”
楊易彎下腰試了試那人的鼻息;向我搖了搖頭。我心頭怒起;百辟刀向下壓了壓;對那個被我制住的人罵道: “混蛋! 你們竟然隨意殺人!”
那人卻也死硬;我的刀已架在他脖子上;他仍然梗著脖子道: “叛國反賊;死不足惜!你不識好歹;算得上身為帝國軍官麼。 ”
我恨不得一刀把他砍了;但仍然留住了手。這時前面有人喝道: “我們是執金吾;這裡出什麼事了?”
那是一小隊執金吾;當先是個少年軍官。我正待說話;當先那執金吾軍官驚叫道:“曹將軍!天啊;真是曹將軍!”
曹聞道收好了槍;道:“你是。。。。。。”
“我是林武啊;曹將軍;當初你還訓練過我們;前兩年在送一個難婦去卑田院時還碰到過你一次。”
曹聞道定然忘了這林武是什麼人了;唔唔了兩聲;那林武忽然又驚叫道: 楚將軍!”
一聽到那林武說送難婦去卑田院;我已想起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