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看得到。”
我的帳中,以前白薇紫蓼住的那一個小隔間還留著,我想正好讓鄭昭進去。
他道:“那樣就好。不過,我做完這事就要去五羊城了。”
我看著他,他眼中有些迫不及待的神情。他從我這裡打探到了白薇的下落,一定很想去見見白薇吧。我道:“自然,我可以撥一匹馬給你。你什麼時候走?”
“做完這事馬上就走。”
我吃了一驚,道:“這麼急?陸將軍同意麼?”
他苦笑了一下,道:“陸將軍答應過我,隨時可以離開,只要不與帝國軍為敵就是了。只是我這種雕蟲小技在戰陣上也沒什麼大用,陸將軍也是高看我了。”
我不禁默然。陸經漁為人,我大概也算知曉。他能動惻隱之心,大概也會同意鄭昭離開吧。我伸出手去,拍拍他的肩,道:“好吧,我們馬上去。”
帶著他進了我的營帳,裡面也空空蕩蕩的。讓鄭昭在那小隔間裡安頓好,我走出了自己的營帳。龍鱗軍幾乎所有人都在外面圍觀捉來的那個蛇人。雖然在交戰時和蛇人相距更近,但這等活捉一個蛇人,還算頭一次。那蛇人被綁在一根旗杆上,因為太長了,它是象一根小孩吃的絞股糖一樣被綁成了螺旋狀,邊上圍了很多人,有一些右軍計程車兵也擠過來看。
我走近了那一大群人,叫道:“金將軍。”
在人群中,金千石擠了出來,道:“統領。”
我道:“你把這蛇人搬進我帳中,我們來審問它。”
“可是,這蛇人好象說不了一兩句話啊。”
我笑了笑,道:“總能問出點什麼來吧。”
這話也只是敷衍了事,金千石卻有點莫名其妙,他一定覺得我實在有些高深莫測。
五六個士兵把那蛇人抬了進來。這蛇人這麼纏著仍有七尺許,和一個大高個差不多高。金千石指揮著士兵抬進來,吳萬齡和虞代跟著進來。正要放在帳篷正中,我道:“等等,把它放到那裡。”
我指了指那個隔間。那隔間其實只是一個小帳篷,金千石道:“要放進去麼?”
“不用了,就貼牆放著吧。”
放好了,我道:“金將軍,我們來審問吧。”
吳萬齡在一邊插嘴道:“統領,我們問過這蛇人,它一共就會說‘你’、‘我’幾個字,簡直就象個白痴,大概也問不出什麼的。”
我道:“試試吧。”
這話說得也有些有氣無力的,他們大是驚異,大概覺得我費盡力氣抓了這麼個蛇人回來,他們只道我有什麼奇招。其實我的確有奇招,只是有這能力的是別人而已。
我走到那蛇人身邊。這蛇人的眼上蒙了層白膜,似得目光有些灰濛濛的。我記得聽人說過,蛇沒有眼瞼,這蛇人有很多地方和蛇相象,眼睛也一定是一樣的。
我抽出刀來,拍了拍那蛇人的頭,道:“喂,你叫什麼?”
金千石在一邊奇得有些忍不住。蛇人有名字,他們大概也沒想到。不過我知道蛇人一定有名字的,因為那個說話說得極好的南門蛇人首領就叫山都,它也說過什麼“巴吞”、“伏羲”什麼的,那大概也是些蛇人的名字。
我這麼一拍,那蛇人眼上的白膜登時褪去。看來,蛇人雖然沒有眼瞼,但這層白膜也有眼瞼的作用。
這蛇人一雙陰森森的眼睛掃了我一下,在它嘴裡正吐著一根細細的紅舌,象是從嘴裡吐出一束火苗。頓了半天,它忽然怪腔怪調地道:“西查,我。”
“你叫西查?”
“是。”
我一陣欣喜。這蛇人的話有條有理,大概不用讀心術我也能問出我想知道的吧。可是,再問下去,這蛇人卻不能這般流利地回答了,問來問去,無非是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