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
看到這架勢,他大概以為民心所向吧,盡是現在的帝君,當年的太子吧。他到沒有想到,加入那一次是二太子贏了,一樣會出這種尊王團,也一樣會說什麼誓死效忠帝君的話,太子雖然比他父親要勤政得多,但也不是什麼萬民敬仰的明君。
我們剛要出去,一個侍衛忽然小聲道:“都督,你看那人!”
他說得很輕,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遠處一個轉彎處,有一輛馬車停下來,從車中走下一個人來,隔得遠了,看不清那人的相貌,只看見那人戴了一個大帽子,帽子剛被風吹歪了,露出下面的一頭金髮。
是丁亨利,應該是他。
他進了一家叫得意居的九樓。丁亨利上樓並不奇怪,但讓我生疑的是他到了這個並不如何高檔的酒樓來。他們住的地方邊上就有一家很豪華的酒樓,難道,他來這裡就是為這酒樓在文侯府邊嗎?
我暗叫僥倖。丁亨利也算小心,但人算不如天算,他的樣子是在太鮮豔,一下就漏了破綻。
丁亨利很快地進了酒樓。我跳下馬,道:“馮奇,你跟我走一趟,讓兄弟們先回去。”
馮奇不明所以,也跳下馬。我把馬韁繩交給其他隨從,和馮奇向酒樓走去。見我們進來,一個跑堂的迎上來道:“兩位爺,是堂吃,雅座,還是打包麼?”
我掃了一眼,大堂裡有十幾張桌子,生意倒也不錯,大半坐滿了。但丁亨利並不在這裡。我道:“包間吧,你們這兒有幾個包間?”
跑堂的道:“回爺臺,敝店有五個包間,今天您運氣好,還剩三個。平常這時候,全都讓人定了。”
我略為失望,本來覺得鄭昭想用讀心術的話,肯定是臨街那間,因為離文侯府最近,我想定下邊上那間,沒想到那間卻已經有人了。我道:“那給我第三間吧。”
那跑堂的答應一聲,領著我上樓。進包間坐下後,我怕被丁亨利認出我的聲音,便讓馮奇點了幾個菜,我也胡亂指了幾個,又要了一壺酒。馮奇有點莫名其妙,道:“將……”
我不等他把話說完,小聲道:“別說話,先吃吧。”
這是門拍了拍,卻是那跑堂的送菜來了,等他放下酒菜,我道:“店家,隔壁好像沒人啊。門都鎖著的”、
他“啊”了一聲,道:“那也是那幾個客人包下來的,說是要等人。他們連錢都付了,我們開店的當然不好回絕。別說要空出個房間,就算人家要買下得意居,只要有錢,那也一樣不好回絕,爺臺您說是吧?”
那跑堂的一走開,我走到馮奇跟前,小聲說:“你吃吧,聲音不妨大一點。”
馮奇點點頭。我掩上門,拉開了窗。這窗子對著一條小巷子,巷子裡已經十分陰暗。我身手道隔壁窗下,小心推了窗子,那窗子竟然被我一下推開了。因為小巷很窄,這窗子是移動式的,居然沒有在裡面上窗閂,從這兒可以看到裡面空無一人。我小心地從窗子裡鑽出去,抓住隔壁的窗框。輕輕一用力,人已鑽了進去。要進去並不太難,難的是不能發出聲音,好在每天例行的練拳打坐讓我的行動十分情節,敢說隔了一間房,他們肯定察覺不到了。
一進去我便輕輕拉上窗子,這間包間便又重新墮入陰暗之中。我把耳朵貼在牆上聽了聽,桌上正放了一些碗筷,我拿起一個空碗貼在牆上,再將耳朵貼到碗底。這是薛文亦跟我說的“虛能納聲”之理,當初我被三法司會審,薛文亦就坐了兩個筒讓外面的陳忠和我傳話。碗雖然沒有那個傳聲筒效果好,但比我直接用耳朵要好得多。
耳朵剛貼上去,變得聽有個人道:“怎麼樣了?”
這聲音壓得很低,但一聽這聲音,我就覺得渾身一顫。這聲音,正是丁亨利。只過了一小會,我聽得有個人在道:“今天還是問不出來,郎莫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