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拉回來!”秦嶽血流一地,衝身後人喊道,張義虛已經快接近瀕死,現在支撐他前行的無非是一股信念和其與生俱來的執拗。 方鴻被唐玉傾扶起,玉面憔悴,兩人加上克臻拽住張義虛身上的繩子用力回扯。 咻! 一道褐色法光激中麻繩,幾人被慣力甩倒,橫七豎八的仰躺在地。 “……” 張義虛吐出幾口血沫,左腿與左臂都已骨折脫臼,仍用右手撐起,右腳蹬地,兀自向前爬去。 三位大妖各顯出人形,妖豔女子跟在兩位中年男人身後,戲謔的看著秦嶽他們。 “死吧!” 身著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單手化劍,衝向幾人,身形掠過地上將死未死得張義虛,直取秦嶽。 砰! 靠在唐玉傾懷中的方鴻,用力射出一柄短劍,卻正被中年男人擋下,妖力所化之劍已深入秦嶽腹部,貫穿而出! “你**!”方鴻剛被唐玉傾扶起,又遭韓越倫攔下。 克臻神色出奇的鎮定,咬破中指點在眉心處,雙手掐訣,口內低語,腳下竟出現一輪輪道陣,黑白雙魚遊走八卦之間。 “想拖延時間?”為首的教使立身龍背,俯視眾人,將目光鎖定崑崙山巔,繼而輕蔑道:“他們不會來了……” 咻! 克臻趁眾人不備,速度猛然提升,跳至張義虛身側,把繩子捆在自己腰間,抗起他,帶了回來,一呼一吸間整個人都在輕微顫抖。 “不需要!”張義虛恢復幾分後,抓住克臻上衣,顯然是察覺到了其體內周天變化。 “我答應過掌門,不能讓秦嶽出事!” 說罷,拳腳齊開攻向黑西服中年男子,短時間內,腳步與出拳變化竟讓人無從琢磨,肉身之力硬撼妖法。 “快讓他停下!”張義虛單手向前挪動,催促幾人攔住克臻。 妖氣不斷從傷口湧入秦嶽體內,為首者單手將他拎起,“我來幫你!” “唔!嗷……” 無窮妖力自妖族大能手中發出,秦嶽先前所下封印遭受不住,瞬間自眉心崩裂,玉符也被妖力浸染。 咔嚓! 憑空一道落雷打下,藍紫色光芒在秦嶽眼眸中閃爍,屍氣洶湧間,就已經治癒他的傷口。 “嗷!” 秦嶽理智與暴虐並存腦海中,幾息間閃身來到克臻身前,一腳將他踢回韓越倫懷裡。接著,收回銳利鋒長的指甲,與黑西服中年人肉搏起來。 “瑪墨若斯,準備施展神刑!”為首教使突然喝令手下,他看向天際遠處,有一道黑影正極速踏空而來。 轟!轟! 黑西服中年人久戰不能得勝,引來諸多年輕外族修士圍攻,秦嶽兩處受敵,還要用僅存的理智去兼顧方鴻等人,魔性逐漸加重。 妖族大能雙掌聚力,眨眼間飛到秦嶽身後,三五回合下來,便將他打的屍氣渙散。 “繼……繼續……” 秦嶽遭幾方圍困,即使跳到天上也會被乘龍教眾用術光逼落。他將目光轉向外族年輕修士,鋒銳的指甲沾染魔血後堅韌無比,幾番硬衝下,刺傷數人,自己也罕見的開始呼吸不勻。 “我從沒見過秦嶽這麼吃力!”韓越倫等人圍在張義虛身旁,小聲議論。 噌!咻! 各色法光一同射出洞穿秦嶽四肢,五位乘龍老者並未收手,轉而又招來一幅油畫,飛至他頭頂,想要就此攝服。 叮! 女妖金針扎中秦嶽,吸噬他散亂的屍氣,兩位妖族大能站過來,妖氣分流制住油畫下鎮,他們也同樣看中了其體內的旱魃丹。 “這是何意?”為首教使法杖凌空,催動油畫鎮壓,卻難動分毫,慍怒道。 女妖見機,金針入體,將秦嶽定住,另兩位妖族中年男子凝聚妖力,帶著他從油畫下脫身而出,“魔丹於我等有大裨益,你也想染指?” 幾方人馬此刻為了爭奪歸屬,都止住手段,這也給了秦嶽得以休息的機會,他奮力掙脫控制,在半空中運用屍氣自攻體內奇經八脈,將金針打出,徹底復原,仰空高喊。 “嗷!” 五位教眾御龍升空,法杖一出,各色術光交織,秦嶽復又殺回年輕修士那裡,所過之處,殘肢斷臂齊舞,哀嚎聲聲不絕。 “小黃夷,手段如此狠辣!”兩位教眾乘龍趕來,在天上不斷製造麻煩,威逼秦嶽離開人群。 三位妖族大能也心知事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