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裡的常客難免議論紛紛。
這幾天都帶著黑色斗笠的人終於取下了斗笠,露出了真面貌。
八卦是本朝第一民生。眾人來了興趣,一個兩個組著隊裝作不經意地往二樓竄,看過一眼又竄回去,然後紛紛表示:我了個去,坑爹麼這不是。
&ldo;就這樣式的還遮呢,我還當什麼傾國傾城的藍顏。&rdo;一個身著白色道衣,一看就知道是白眉山下來的人眉開眼笑,也毫不掩飾自己的音量‐‐興許是當年他們大師兄及冠禮他也沒那個資格去正廳參加,才沒機會見著耀司這號人物,而且這兩天耀司獨進獨出,最多身邊跟著個蒼狼,鬼才知道這會兒他奚落的是比鬼還能記仇的人。
至於有沒有跟開陽交流,那自然還是必須有的‐‐不過開陽耀司二人住的地字號房,自然也不是這些人能去的地方。
這白衣道士左手邊坐的是個身著藍衣的人,這人倒是謹慎得多,向著師弟使了個眼色,這才壓低聲音道:&ldo;你莫要如此囂張,看見那人的手了麼,食指處那繭子定然是練武多年才會留下,小心不要得罪了人,又討得大師兄的罰。&rdo;
&ldo;嗤,不就是個瘸子麼,你怕個屁。大師兄遠在白眉閉關,你提他幹嘛!師父為了他跟那魔頭的事還指不定就把這繼承人的位置給了別人呢。&rdo;
&ldo;望辰!&rdo;
&ldo;嗨,我知道了,不說了還不行嗎!我就覺得好笑啊,你說男人和男人在一塊能幹什麼,這捅屁。眼兒的事當真來的那麼有趣,我看吶八成就是‐‐&rdo;
‐‐&ldo;讓你家師兄捅上一捅,那銷魂滋味你不就自個兒就明白了?&rdo;
刻薄嘲諷的語調打斷了這個小道士的話,桌邊二人面色具是一僵,回頭一看,果然是欄邊那瘸腿的男人,此時他吊起一邊眼角,似笑非笑地看著師兄弟一桌几個人。
說實話,要說耀司長得還不夠好看,那就真是冤枉他了。可是就是再好看的人,本身就帶著一股子從內而外渾天而成的討打的氣息,現下再做出這種討打的表情,再加上又是一個瘸子,這會兒,不打他都對不起那白眉山上唯一一棵會開結果的菩提樹。
說時遲那時快,原本祥和熱鬧的雲來客棧,瞬間陷入腥風血雨。
小二一看不對勁,馬上就撤了個乾乾淨淨。掌櫃子只上樓看了一眼,就很淡定地下樓了。
小二:&ldo;掌櫃子,這一打起來,樓上的桌子就要廢嘍。&rdo;
掌櫃子:&ldo;剛好,換新的。&rdo;
小二:&ldo;這錢……&rdo;
掌櫃子:&ldo;八寶木房剛好來了一批上好的原木桌椅,樓上就按椅子五十錢,桌子三兩,等他們打完了清點好了給帳單給他們。&rdo;
小二:&ldo;……要是不給呢?&rdo;
掌櫃冷笑三聲:&ldo;那打架的,一邊是白眉山的人,跑得了人還能把山都抗走?另一邊那位爺,他坐那把椅子看見了沒,夠咱們整個客棧翻新一遍把房梁都換成原木的。&rdo;
小二:&ldo;還是掌櫃子有眼光!高!實在是高!&rdo;
掌櫃子這邊被拍馬屁拍得舒慡,樓上已經噼裡啪啦地打了起來。圍觀眾人只見那輪椅上的人也沒怎麼動,隨意在凳子一側拍了拍,還沒來及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兒,那白眉山的桌邊瞬間就倒下了三個。
剩下三個人裡包括那口出狂言的小弟子還有其師兄,三人面面相覷。耀司淡漠地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