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是妓女,你只是妓女!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改不了吃屎的妓女,這樣可以嗎?
一字一句,一字一句,如同火烙般深深的烙在跳動的胸口上,疼痛的直想大聲叫喚,卻麻木不仁。
若同倍受挫敗,全身緊繃每一根神經,一種思想,一種理念,不斷的向大腦的那個位置湧呈,表面很平靜的如同一攤死水一般的櫻言,兩眼無神的張開著,迷失的神態,甚至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似乎常理就應該如此一般,感覺自己是不是要神經崩潰了:“啊啊啊—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終於歇斯底里的宣洩出來了,似乎是用盡身心所有的力量,那種前無所有的釋脫感竟是如此的輕鬆,溫熱的淚水順著臉頰滾到嘴裡,竟是鹹的……
因為你是妓女,你只是妓女!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改不了吃屎的妓女,這樣可以嗎?
雙手抱頭順直蹲下,頭髮也被弄散披至肩前,眼淚止不住的決堤,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一定認定她就是妓女呢,甚至是連妓女概念都不清楚的時候被人騙進了酒吧,還沒到一晚而已,就被帶了出來,已經搞不清楚,當初是福還是禍? 可是為什麼他那麼傷人,為什麼屢屢提起? 一想到剛才顧浩宇那一臉的淡漠、和低沉聲音的字眼,櫻言就覺得連呼吸都讓人難受,不自覺放大了哭泣聲音的分貝,來到這裡,已經不記得這是她第幾次痛哭了?
“嗚嗚~~”“嗚嗚~~”這個地方,真的好想離開這個地方!這個令人討厭的地方!
“嗚嗚~~”“嗚嗚~~”想想以前,一切都是錦衣玉衣,伺候侍者上百,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而在現在……卻處處被誤會,被排擠;在這裡,沒有人會害怕的罪自己而被殺頭、沒有人會想得到自己的獎賞而討好自己、可惡的是,所有人都可以對她呼來喚去,大聲吆喝,這裡的一切一切……跟自己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嗚嗚~~”“嗚嗚~~”一聲聲抽泣的喘息,眼睛已經紅腫,眼眸裡盡是受傷的痕跡,還泛有片片紅色的血死,雲朵。嬌嫩的小臉蛋淚水和髮絲已經緊緊纏繞在一起,梨花帶雨,一種別緻的動魄心驚。
“別哭了別哭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傳入耳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屋內站了一個女生,她慢慢蹲下來,溫柔的撫摸著櫻言,滿臉盡是同情、憐愛的表情。
對於莫然而來的人,櫻言表示停頓了一秒的抽泣聲,木然的望了望她,沒有任何反應的,沉浸於自己的萬千思緒中。
“能別哭了嗎?你再哭,我也想哭了……”說著說著,那女孩子的眼淚珠子止不住的下流,沒過多久,竟比櫻言的聲音還大,還要悽慘,好像她才是當事人一樣,她才是受傷最深的。
櫻言依然沒有理她,自顧自的眼淚宣洩。她卻依然陪著她哭,儘管聲音有蓋過她之勢,兩個女聲悲怨的哭聲一陣陣迴旋在偌大的房間內。
久久不能自已,不知道過了多久,櫻言由瓢潑大雨減小音量零星小雨,愈來愈小,愈來愈小,直到快沒有了聲音……她一臉木然的望著對面比她哭得還要傷心的女生,空洞的眼眸就像中國古典的搪瓷娃娃,精緻絕倫,卻目目相望,只可遠觀不忍褻瀆。
見櫻言停止哭泣後,她的聲音一點點減小、微弱、低聲抽泣,直到完全沒有一點聲音,屋子裡面,兩個人,很安靜,安靜的連對方的呼吸聲都可以聽得見……
兩相望著,不說話,就好像相識很久的故知一樣,一切盡在不言中……
“終於不哭了,呵呵,你好漂亮啊……”她破泣為笑,用衣角擦乾了眼邊的淚痕,笑的很乾脆,很陽光,也很純粹。
“嗝……”本想回應她,說些什麼的,沒想到剛才哭得太用力,吼啞了嗓子,感覺很乾很澀,說不出來話,很難受,她努力的嚥了口唾沫,希望能發春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