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日後自會告知,只問老怖肯不肯答應!”知他會起疑,雪傾顏亦不掩瞞只待他自行發現,只是不知他是否會想到那兒去。
對上那雙深沉堅定的血眸,負清風微徵揚唇,“四殿下如此看我,又怎能不答應?“只是心中疑惑,不過只是一縷發而已,給他也無妨,她可不忘記雪傾顏是不達目的誓不罷手的人,若是不給他,誰知他又會不會夜探聽雪閣親自來取了?
“多謝老師。”雪傾顏聞言一笑,還特意躬身施了一禮,右手翻轉,掌心放著一把小巧的匕首,只有中指般長短,雕刻繁複,小巧精美。
看到那柄小匕首,負清風愕然,原來他早有準備。不過她已答應了,又豈會反悔之理?遂取刀從隱秘處割下了一段長髮,遞與他。
雪傾顏接過那髮絲小心的以絲絹包裹好,放入懷中,隨即將腰間佩戴的血玉取了下來,“作為謝禮,這枚玉佩送與老師,就當再沙場之上傾顏保護老師平安,這是傾顏的一點心意,老師務必收下。”這枚血玉他自小帶到大,對他有很重要的意義,如今送與他,希望他看到這枚血玉時便能想到他。
“那便多謝四殿下了。”負清風知拒絕不了,便只好收下,拿在手中不禁一怔,玉質通透,溫滑潤澤,顏色如血,形狀亦是在這古代極其少見的心形,下端墜著同樣的紅色線穗,這枚玉佩她曾見他拿在手上把玩過,因是心形形狀她倒是記住了。雪傾顏這種人,有什麼是可入他的眼,又一直帶在身邊的,這玉佩對他一定很重要。
“我們走罷?”雪傾顏不予置否的輕輕搖頭,伸出右臂邀請道。
負清風將那玉握在手中,重新邁動了步伐。兩人方入殿內,負清風便看到殿內那兩抹熟悉的身影,一旁還有五個陌生男子,皆是陌生面孔,扎腰束袖,眉眼清冽,一看便是練家子,瞧見兩人立即起身施禮。
“屬下未央參見太僂大人,參見四殿下!”未央是雪清狂的貼身侍衛,醫毒雙絕,跟在雪清狂身邊已有十年,是為心腹之人。
“屬下離刖參見太傅大人,參見四殿下!”離刖是雪阡陌的貼身侍衛,刻法出眾,自小與雪阡陌一同長大。
“屬下慕棲參見太傅大人,參見四殿下!“慕棲是雪雲落的貼身侍衛,刀法卓絕,與八年前被雪雲落救回宮中。
“屬下天河參見太傅大人,見過四殿下。”天河是雪傾顏的貼身侍衛,輕功江湖排名僅在任逍遙之下,因其父是雪傾顏的投刻師父,自小於宮中長大。
“屬下墨玉參見太傅大人,參見四殿下!”墨玉是雪入塵的貼身侍衛,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神偷公子,卻不是何故與七年前入宮,跟在了雪入塵身邊,當時讓一干人掉了眼珠子。
這無人平素都隱藏起來,見過負清風很多次,自然不陌生,只是方才被馬統燕溪弄的很挫敗無力,無論他們怎麼勸說,這二人都死了心一樣守在此處,忠心程度比他們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他們亦是忠心可鑑,哪怕是擋刀擋刻,生死度外,其心不滅。
燕溪也在同一時間起身,見馬統還愣著,一把將其拎了起來,兩人這才行禮,“參見四殿下!”
“不必多禮。”這一句話,兩人異口同聲,負清風一愣,雪傾顏滿眸含笑。
對宮內五大侍衛,負清風早有耳聞,平時雖然知曉他們在暗中,卻從未見過,只有前幾日見了其中一人,是雪雲落身邊的慕棲。方才進來時見他們盡數臥坐與地,不由疑惑的問道,“你們方才為何都守在此處?”
幾人聞言相視一眼,皆是無奈一笑,未央向前一步,拱手道,“回太傅大人,四殿下設宴與另一亭中,我等來請二人,二人擔憂太傅大人皆不肯去,故守與此處。”客不去,他們焉有自行用膳之理,便只好一同陪著守在此處了。這個燕溪真是倔到了骨子裡,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