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靜靜的望著,我要記住他們的臉,深深地記在心裡!從那之後我會立誓,定要報這血海深仇,在我成長的過程中學武功是我唯一的報酬途徑,仇恨是我活著的希望,我處處與人比武,甚至殺了夙組織的第二殺手,那之後我便去了那個狗賊的家,一個也沒留下,甚至是他剛出生的孫子,我殺了那孩子的時候,那個狗賊一直在哀求我,多可笑,十五年前是我爹孃在哀求他,如今卻是他在哀求我!不管他如何哀求,我還是殺了那個孩子,風兒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今日,你終於從頭到尾認清了我的真面具,溫和只是我的表象,我欺騙所有人,包括你的表�”
從報仇之後,他也就再也沒有想過這些事兒了,不管報仇與否,這些記憶都是他生命裡最黑暗最痛苦的時光,他不想記得去忘不了。
他以為自三歲那天之後他便是冷血無心之人了,可是這十幾年的相處,義父義母已經代替了記憶中模糊的爹孃輪廓,成了他心中惦念的人,自然還有眼前這丫頭,他們是他活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希望與理由。
“雲追月�”聽完這番話,負清風才發覺在這個世界上,不論任何人都有黑暗的一面,不為人知的一面,凝結成傷的一面。原來,雲追月也經歷過這樣的痛苦,每個人活在這個世上都有各自的宿命,無法選擇。與他相比,她方才倒是顯得有些悲春傷秋了。一如她,如今便捲入了這四國之爭,不知未來如何?
看著那張哀傷悲涼的側臉,負清風緩緩伸出未受傷的左手輕輕握住了雲追月握緊的雙拳,“很痛罷,你一定很痛�…”他最後那幾句話是在擔心她會懼怕他,從而遠離他罷?她又怎會呢?
“你,你不怕我麼?”雲追月聞言一震,反射性的抬眸對上了那雙帶著心疼的墨眸,她是在心疼他麼?他不是她熟悉的這個雲追月,他的另一面很黑暗很黑暗,�…
“其實,你殺了那個孩子,只是不想將來這世上再多一個雲追月而已,你不可怕。若是讓一個人痛苦的或者,不若什麼都不知乾脆的死去。”有時候死亡是一種解脫,也可以的終結一切不可能終結的事。
“�…”似乎有一種溫暖直達心扉,那輕柔的聲音縈繞在耳畔,雲追月望著兩人的手,眸中的孤寂冰冷漸漸頹然,漫上了柔軟,“風兒,你知不知道你有時候說話能讓人心神顫動。”讓人沉溺在她的瞭解與溫暖中無法自拔,她知不知道這樣很容易偷了別人的心。這個傻丫頭是不知道的,她只是面冷心熱,任何人都能激起她的同情心,明明有一顆如此溫暖的心,她為何要用重重冰冷來包裹呢?
“也許罷。”負清風輕輕的應了一聲,畢竟她修過心理學。感覺到他的視線望著她的手,驀地一怔收了回來,只笑道,“明明是要你安慰我,最後卻變成了我安慰你了,我好多了,我們回去罷,不然爹該擔心了。”與人說說話果然會好些,就算沒有心靈的慰藉,也轉移了注意力。
“嗯。”雲追月點點頭,握住了那隻後退的小手,兩人從峭壁上飛身而下,穩穩落地,正欲回營,遠遠地便瞧見一抹人影,不過瞬間,便閃電般的到了兩人面前。
原是任逍遙出來找人來了,找遍了附近也沒瞧見兩人,一想著這兩人孤男寡女的相處就不放心,也不顧負老大的勸阻,沒想到方才到了峽谷前的空地上就看到了這兩抹熟悉的身影,“你們倆單獨躲起來做什麼去了?”先就是當頭一問,帶著質問的味道,當視線落在兩人相握的手上,立即扳開了兩人的手,“男女授受不親,你們倆都沒讀過書不成?”好啊,這個雲追月,只不過這片刻的功夫竟然都下手了!竟然都敢這麼光明正大的牽手了啊!好,好啊,很好。
負清風聞言不覺好笑的揚眉,望向了身前那一臉正經的人,“逍遙叔叔,這句話應該歸還給你自己罷?”他竟然在跟她說男女授受不親,平素自己都拋諸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