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涵湊到那顆黝黑的人頭前，用一個小手電照進大張的嘴巴里，看了一會兒，對武彪說：&ldo;我看到了兩顆蛀牙。&rdo;

&ldo;蛀牙?你意思是說它是真人?那你乾脆告訴我們一個女人是如何變成那樣的。你如何能把一個人製作成一個膠皮人呢?&rdo;

眾人的目光一下集中在李涵身上。李涵頓時窘的說不出話，張了張嘴，才吐出幾個字：&ldo;我，我不知道……&rdo;

武彪陰沉著臉，看著他。&ldo;但你確定這是一具女屍對嗎?&rdo;

李涵勉強點下頭，&ldo;d……對……&rdo;

比起毛毛躁躁的肖建章，武彪更願意相信李涵，畢竟他是專業法醫。只不過這樣詭異的屍體連他都沒見過，更別說初出茅廬的李涵了。

他把一張大臉慢慢轉向嫌疑人宋玉茵，問：&ldo;宋小姐，現在應該是你為我們解釋的時候了。&rdo;

宋玉茵抬起頭，眼神裡充滿惶恐與絕望。

&ldo;說吧，這究竟是怎麼一會事兒?&rdo;武彪指著女屍問。

屍體收藏家 第十六章 泥炭鞣屍 13

&ldo;我不知道。&rdo;宋玉茵搖頭。

&ldo;你是說你根本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自己車廂後面何時出現了一具屍體是嗎?&rdo;

&ldo;……&rdo;

&ldo;那麼你也不知道，為什麼法醫室丟失的物證會出現在你的口袋裡對嗎?&rdo;

&ldo;……&rdo;

&ldo;你也不知道自己公寓樓下的管理員為什麼會被打死?&rdo;

&ldo;……&rdo;

&ldo;你更不知道就在自己的隔壁會多出一具被剃光皮肉、砍掉腦袋的屍體?&rdo;

&ldo;……&rdo;

&ldo;你什麼都不知道，可是每一起命案，我都能看到你的身影……&rdo;

武彪刀子般鋒利的質問說到最後，宋玉茵閉上雙眼，深深嘆了口氣。

武彪把一隻大手放在她肩膀，她哆嗦了一下。武彪威脅道：&ldo;你放心宋小姐，我有辦法讓你把知道的一字不落的說出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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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5

新化區，大東路，34號。

&ldo;惠康心理諮詢&rdo;診所是一排臨街店鋪中的一個。二層小白樓，日積月累有些發灰，不算特別惹眼。

陸小棠和慕容雨川沒想到，毛仁和這位心理治療師朋友的診所居然還在。十年前，毛仁和患上阿爾赫茲海默症之前，曾一度接受過抑鬱症的治療。至於抑鬱症會不會誘發這種世界流行的早老性痴呆，尚無科學根據，但至少慕容雨川不這樣認為，他堅信毛仁和的早老性痴呆是認為造成的。陸小棠對此還抱有幾分懷疑，好在毛仁和去世十年，而他朋友的這家診所不但在，連名字都沒有改變。看來這位歸國醫生還是有些道行的。

兩人進了診所，接待他們的是前臺一位穿白大褂的年輕女醫生。

陸小棠沒有報出身份，只是說：&ldo;我們預約了劉浩然醫生。麻煩你通知他一聲。&rdo;劉浩然就是，毛仁和那位朋友。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