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腿也長出來了。&rdo;

就在他愣怔的剎那，被他挾持的女護士突然扣住他拿刀的手腕。一扭一別，刀子就落了地。

他用力掙脫，頭上的假髮被女護士順手拽下。

房間的白熾燈驟然亮起。

他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緩緩睜開。

他看清楚了坐在病床上的男子和站在門口的女護士。

女護士說：&ldo;這一次，應該怎麼稱呼你呢?江先生……章慧珊女士，還是……李紈女士呢?&rdo;

面對眼前的情形，她反而平靜下來。拉過一把椅子，穩穩噹噹坐下。看著面前的兩個人。

她說：&ldo;既然你們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了，就用不著賣關子。陸小棠陸警官，我這腦子真是笨，剛才就應該認出你來的。&rdo;

&ldo;我們也只不過是猜測的。&rdo;陸小棠說：&ldo;那麼我們稱你為江太太或者章女士，可以嗎?&rdo;

&ldo;叫我章慧珊就可以。&rdo;

&ldo;可是你跟照片上根本就是兩個人啊。&rdo;

&ldo;我整容了。&rdo;章慧珊說。

&ldo;哦。&rdo;

這張臃腫呆板的臉和照片上那位自信端莊的女學者有著天壤之別。通常人們都希望把自己變得更漂亮，而故意把自己弄醜的人卻相當罕見。

那個保姆已經不見了。

臉還是那張臉，身材還是那個身材，人卻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她的眼神變了。

神態舉止變了。

先前展示在外人面前那副忸怩遲鈍的模樣全部都是她的偽裝。她在銳利的刑警面前表演自如，自信滿滿，無懈可擊，把所有人都騙過了，甚至包括她自己的兒子。她是當之無愧的演技高手。

章慧珊眨巴著眼睛，充滿了好奇。&ldo;你們都不知道章慧珊整容的事，又是怎樣懷疑到我的呢?我實在想不出，什麼地方露出了馬腳。&rdo;

&ldo;這可說來話長。我們原先把嫌疑人確定為你的丈夫江權。認為他利用自己的華僑的身份，時而潛回到國內綁架殺害兒童，給你那個變態的兒子江明月做人皮娃娃。我們按照這個思路，全世界的尋找你的丈夫江權。一直找到了義大利巴勒莫墓穴。&rdo;

&ldo;你們還真敬業。&rdo;章慧珊鼻子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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