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紈頭上的汗冒得更多。&ldo;他不讓我對任何人說。&rdo;

&ldo;為什麼?&rdo;

&ldo;我不知道。我也不好問他。&rdo;

&ldo;那你沒覺得奇怪嗎?&rdo;

&ldo;是有一點兒。可那也不管我什麼事。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僱工，人家給我的待遇優厚，我老老實實幹好本職工作就是了。&rdo;

憨厚的女人不安的搓著手。對這種人發脾氣也沒有道理，陸小棠當然也不能告訴她，他們正在調查惡性殺人案件。

&ldo;他叫江什麼?&rdo;

&ldo;江權。&rdo;

&ldo;他回國以後住在這裡嗎?&rdo;

李紈搖頭。

&ldo;那就是說他另外有住處，你知不知道?&rdo;

李紈想了想。&ldo;也許他住酒店吧。&rdo;

市裡的高階酒店總有幾個長期訂住的有錢人。並不稀奇。

陸小棠打量著身處的這間豪華公寓。忽然問道：&ldo;這棟樓是什麼時候建成的?&rdo;

&ldo;零八年底吧，&rdo;李紈說。&ldo;時間應該不長，我被僱來時，這棟樓剛剛建成。裡面的傢俱都是嶄新配套的。&rdo;

&ldo;那麼，你知不知道江權之前住在哪裡?他之前總得有家吧，在江明月出事以前。&rdo;

&ldo;這個……&rdo;

&ldo;我想你應該知道吧，&rdo;陸小棠想詐一詐她。&ldo;畢竟你對這家人已經很熟悉了不是嗎?&rdo;

李紈猶豫了一陣，只好說：&ldo;在老城區的一所舊宅。少爺有相簿，我看到的。聽說是在民國時期就有了呢。房子雖然舊，但是那塊地皮也值好多錢呢。&rdo;

&ldo;相簿在哪，我現在要看。&rdo;

李紈嘆了口氣，轉身進屋，一面在書架上翻一面嘟囔。&ldo;你們這樣一弄，我的飯碗可能就保不住了。你們公務員哪裡知道，現在找一份工作有多難吶。&rdo;

陸小棠卻在心裡回憶著上次見面與江明月談話時的每一個細節。那兩條瘮人的斷腿先入為主的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忽略了其它可能存在的疑點。

那張枯瘦慘白的臉慢慢在腦海中清晰……

悽苦，哀怨，頹廢……

除此以外還隱藏著別的什麼嗎?

從道理上講，他是最不應該被懷疑的物件。

從道理上講，米蘭也是最早被排除的嫌疑人。

然而，米蘭的確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母。

江明月呢?

他跟這樁案件到底有怎樣的關係?

直覺告訴陸小棠不要放過這個人。

剝皮少女 第二十一章 暗穴 1

第二十一章暗穴這是城市裡唯一一片生長梧桐樹的地方。

地面上落滿了長條果實，形狀像豇豆，在吃不上飯的年月，經常有孩子誤食這種東西中毒。在這一代人眼睛裡，梧桐樹還比不上婆婆丁，梧桐樹上沒有鳳凰，婆婆丁卻能吃，如果樹上有鳳凰也早被弄下來吃了。於是，這一代人長大後當官，要麼鞠躬盡瘁，要麼貪得無厭。

穿過一條逼仄的小巷，一棟古舊的歐洲式三層建築柳暗花明般的出現在眼前。陸小棠拿出照片比對。

一模一樣。

眾人看著陰鬱狹窄的窗子，裡面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更不知道裡面有沒有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