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來之前我跟羅炎麟討論了很長時間。他認為兇手在第一次作案時，還沒有淪為一名連環殺手。而且像鄭嘉冼這樣有著良好教育背景和社會地位的人，讓他跨越自己的人格底線，變成一個殘忍嗜殺的罪犯，需要一個對他來說絕對強大的理由。&rdo;

&ldo;哼，你不是一貫最看不上他那套理論嗎。什麼時候也開始對他崇拜的?&rdo;

慕容雨川馬上反駁。&ldo;這叫英雄所見略同好不好?&rdo;

陸小棠懶得跟他爭辯。&ldo;所以，你就認為鄭嘉冼跟宋玉茵的母親並不存在能產生矛盾的關係，對嗎?你懷疑鄭嘉冼的犯罪動機……&rdo;

慕容雨川點下頭，指著照片說：&ldo;老實說，我甚至有點兒懷疑，宋玉茵的母親跟鄭嘉冼是否認識，鄭嘉冼根本沒有作案的理由……&ldo;

&ldo;這只是你的懷疑，這只不過是幾張照片而已，要知道科考隊在那裡生活了將近兩個月。這麼長的時間裡什麼都有可能發生!&rdo;

兩人關係剛緩和一點兒，又開始唇槍舌劍了。

慕容雨川說：&ldo;好好，我不想同你爭論。你說的都是真理。&rdo;

&ldo;我是靠事實說話!&rdo;陸小棠毫不退讓。

楊德江和高冰都老老實實坐著，很識時務，保持中立。

慕容雨川說：&ldo;我也靠事實。&rdo;

&ldo;哪裡?&rdo;

&ldo;照片裡……&rdo;

&ldo;照片就這幾張。&rdo;

慕容雨川不言語，低頭揀出了四張照片，擺在陸小棠面前。

&ldo;看什麼?&rdo;

&ldo;我剛才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不知你注意到沒有。你看看能發現點兒什麼嗎?&rdo;

慕容雨川又賣起了關子，陸小棠皺著眉，看那幾張照片，這些她之前都看過。她發現慕容雨川挑的四張照片裡都有白曉燕和宋玉茵的母親。

慕容雨川說：&ldo;你還看到誰了嗎?&rdo;

&ldo;鄭嘉冼。&rdo;

&ldo;你眼裡只有他嗎?除了他呢?&rdo;

陸小棠稍稍一頓，隨即看見四張照片裡都有另外一個人‐‐周家成。有兩張照片，周家成與宋玉茵的母親站在一起，另外兩張周家成與白曉燕站在一起。照片裡的周家成一貫的風度翩翩。&ldo;你說的有趣就是指周家成?&rdo;她問慕容雨川。

&ldo;還有呢，你沒注意看兩個女孩的表情嗎?&rdo;

陸小棠聽慕容雨川這樣一說，對比著每張照片兩個女孩的表情，的確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細節‐‐

這兩個女孩從來沒有站在一起過。而且站在周家成身邊時，無論白曉燕還是宋玉茵的母親，都帶著有些相似的靦腆、羞澀的微笑，而遠遠站在旁邊的那個女孩卻是神情木然……

陸小棠心頭一震，抬眼看著慕容雨川。&ldo;難道說她們……&rdo;

慕容雨川狡黠的微笑。&ldo;她們在吃醋。&rdo;

&ldo;這簡直……

&ldo;放心吧，絕不會有錯，憑我對女人的資深瞭解。&rdo;

&ldo;嘁‐‐&rdo;陸小棠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