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來對了。她問嚴雄：&ldo;你說你當年懷疑馮遠亮不是兇手，而且說出來了。你的意思是，你特意調查過嗎?&rdo;

&ldo;不但調查過，還寫了報告。&rdo;

&ldo;可是，我們在張瑩瑩的卷宗裡沒有找到你的報告呀。裡面只有兩個嫌疑人，一個是馮遠亮、一個是馮遠龍。&rdo;

&ldo;哼，我後呈遞的那份報告早就被撤掉了。既然要隱瞞，怎麼還能留證據。&rdo;

陸小棠吃驚的看著他，已然感覺到了關鍵的地方。&ldo;這麼說……你當年懷疑的那個兇手不是馮遠亮也不是馮遠龍……&rdo;

&ldo;沒想到你們行動組裡除了羅炎麟還有你這麼出色的人物，還是個年輕的女孩。想到來找我，說明你很聰明，張瑩瑩這件案子的確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還是讓我從頭說吧……&rdo;嚴雄敞開心扉，反而淡定了許多。他掏出棵煙叼在嘴上打著火裹了幾口，長長的籲出一團嗆人的煙霧。

陸小棠聞著雖然噁心，但還是若無其事的看著他。

嚴雄這才開口：&ldo;這件案子入手其實挺容易，跟普通的兇殺案沒什麼兩樣。案發時間和地點也都不出奇，就是兇手的殺人手段挺讓人心驚的。我帶著人趕到現場時按部就班的尋找目擊者，瞭解情況，馮遠龍是最早被懷疑的，因為案發時，不止一個人看見他進過，張瑩瑩遇害那間屋子。而且現場的確發現了他的指紋。我們抓捕他的時候，他異常暴躁，甚至還想反抗。所以當時我們自然而然的就把他當成了兇手。&rdo;

&ldo;你不知道他是弱智嗎?&rdo;

&ldo;開始不知道。只是感覺這個人長得很怪，很兇。後來押回警隊審問他的時候才發現他腦子好像有問題。&rdo;

&ldo;他的確有問題，他患有貓叫綜合徵。&rdo;

&ldo;貓叫綜合徵?!這個我還頭一次聽說，屬於智障吧?&rdo;

&ldo;我們也是推測的。但我們不確定馮遠龍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具備作案可能，你親自審問過他，你怎麼覺得這個人?&rdo;

嚴雄回想著說道：&ldo;那天我審問了他能有小半天吧。一開始他一聲不吭，後來我逼著他看張瑩瑩的照片，結果他突然發了狂，沖我又咬又打。我只好把他暫時收押，打算隔天在審。沒想到第二天他哥哥馮遠亮就來投案自首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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