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瞧著陸小棠，忽然呵呵笑起來。

陸小棠不解。

郭淮從辦公桌抽屜裡拿出一頁紙，遞給陸小棠。&ldo;我的確也發現了這個疑點，而且寫在屍檢鑑定裡了。剛才給你材料時，故意抽出一張。我想試試你的能力。&rdo;

弗洛伊德的恐懼 第七章 觀察&ldo;腐爛&rdo;的人6

陸小棠又好氣又好笑。也許他是為了昨天晚上的不愉快有意刁難自己。想不到這位基層刑警好勝心如此強，一點兒團隊意識都沒有。

她說：&ldo;既然你早就發現了。我想聽聽你有什麼看法。&rdo;

郭淮這次倒顯得誠懇。&ldo;老實說，我也一直在為這個問題困擾。太不可思議了。&rdo;

&ldo;肯定會存在某種合理的解釋吧。&rdo;陸小棠思索著說。&ldo;原因要麼出在兇手身上，要麼出在被害人身上。&rdo;

郭淮順著她的思路分析下去。&ldo;假如原因出在被害人身上，只能解釋為他們是自願被兇手掐死的。除此之外，我們還能怎樣解釋呢?&rdo;

&ldo;自願被殺?&rdo;陸小棠琢磨了一下。&ldo;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雖然曾經出現過請人殺死自己的案例，但那其實等同於自殺，由於被害人沒有勇氣自殺，才找人來幫助他了結。本案的情況卻不同，三名被害人的身份、性別、年齡、職業相去甚遠，被害人死前也沒有出現厭世的徵兆。我還注意到，他們三人的屍體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暴露……&rdo;

&ldo;是。死者的情形以及案發現場都暗示著，他們好像正準備與什麼人發生那種關係。&rdo;

&ldo;一個仍然渴望享樂的人，是不太容易想要自殺的。&rdo;

郭淮承認陸小棠說的有理。他說：&ldo;那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兇手使用了某種手段，使得被害人完全喪失了抵抗能力。&rdo;

陸小棠再次向郭淮確認。&ldo;被害人屍體上除了那兩處明顯的傷痕外真的再沒有其它的傷痕?&rdo;

&ldo;我們檢查的很細緻。手臂上沒有捆綁束縛留下的青腫，沒有擦傷，沒有割傷，身體上也是一樣。&rdo;他看了陸小棠一眼，似乎看出她的懷疑。&ldo;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是不是兇手使用針頭一類的東西給他們注射了麻醉劑，或者給他們喝了什麼東西。&rdo;

陸小棠就是這個意思。

&ldo;告訴你，沒有。也許針頭太細，留下的傷口不容易被發現，但是我們做過毒理實驗。三名被害人的血液，胃液，尿液裡都沒有發現任何藥物。這種假設是不成立的。&rdo;

&ldo;難不成兇手像湘西趕屍一樣對著被害人念一段密咒，被害人就服服帖帖了?&rdo;

&ldo;不騙你，我還真往這方面想過。&rdo;郭淮解嘲道。

&ldo;肯定是透過某種辦法。&rdo;陸小棠堅信。但她也只能說出這一句話

&ldo;現在你應該瞭解我為什麼丟開物證線索，另闢蹊徑了吧?&rdo;

昨晚在他家，他和陸小棠就是因為這個問題產生分歧的。

陸小棠略帶挖苦道：&ldo;所以你相信那個女人的噩夢;夢裡沒有臉的人;還有廢紙上胡亂的塗鴉?以及那個看著動物一點點腐爛成骨頭的人?&rdo;

弗洛伊德的恐懼 第七章 觀察&ldo;腐爛&rdo;的人7

&ldo;你不相信麼?&rdo;郭淮不理睬陸小棠的揶揄，他注視著陸小棠的眼睛。

&ldo;我?!&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