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然後呢?&rdo;

&ldo;我把推薦名單遞給李總，他看了看，問我，怎麼沒有遲菲菲的名字。一下子把我問懵了，因為遲菲菲從最開始就不是我們著重培養的物件。我也不記得她有什麼來頭。就在我猶豫的時候，張總當著我的面把遲菲菲誇獎了一番，說她如何如何有前途。那個丫頭就坐在他旁邊抿嘴樂。然後，我就明白了，把遲菲菲填進了名單裡。&rdo;

&ldo;後來決賽階段她是第幾名?&rdo;

&ldo;二十一。&rdo;

&ldo;只差一步就能上電視了。&rdo;慕容雨川說。

&ldo;那也是意料之中的。&rdo;王華雲狡獪一笑。

切割人魔 第十五章 水中的影 6

&ldo;怎麼說?&rdo;

&ldo;前二十名都已經有人選了，她如果上去，就得有人下來。讓誰下來合適?那丫頭還是太天真了，她以為自己那點兒東西很值錢，她也不看看對誰?李總是風月場中的老手，他既然現在已經不在了，我也不怕他聽見。他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還能讓一個小丫頭迷的神魂顛倒，亂了方寸嗎?他只不過是逢場作戲，逗逗她玩而已。&rdo;

&ldo;你是說，他們是那種關係吧……&rdo;

王華雲嘆了口氣。&ldo;我聽說那女孩還打過兩次胎。想想也挺可憐的。&rdo;

&ldo;你覺得她後來殺人跟這件事有沒有關係?&rdo;慕容雨川問。

&ldo;這我可不敢亂說。&rdo;王華雲謹慎的回答。&ldo;反正這種事也不稀奇，一般情況，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何況，像遲菲菲那樣的孤兒，無權無勢，只能自認倒黴。只是，誰都沒想到，那丫頭居然那麼心狠手辣，還能弄到槍，一口氣就殺了三個……&rdo;

&ldo;你剛才說她是孤兒?&rdo;慕容雨川打斷她。

&ldo;聽說她小時候是在本市的福利院長大的。&rdo;

&ldo;孤兒哪裡有那麼多錢來你們這兒的學校上學呢?&rdo;

&ldo;這個，我可就不清楚了。&rdo;王華雲睒睒眼睛。&ldo;誰知道，也許靠著長相吃飯唄。&rdo;

慕容雨川不置可否。又問：&ldo;如果她槍殺李墨是為了報復，那另外兩個人呢，殺他們做什麼?&rdo;

&ldo;這個我就更不知道了。&rdo;王華雲攤開兩隻手。

慕容雨川拎著鼓鼓囊囊的塑膠袋，拉開車門鑽進來，頭髮上掛著細密的雨珠。

&ldo;接下來我們幹什麼?&rdo;曹青問。

慕容雨川開啟塑膠袋，油炸雞塊的香膩充滿了整個車廂。曹青忍不住咽口口水。

&ldo;先不管他，吃飽了再說。&rdo;慕容雨川拿起塊雞翅嚼起來。

曹青挑了一塊小的放進嘴裡。

&ldo;靠，你怎麼還不好意思吃呀?&rdo;慕容雨川吐著骨頭，又拿了一塊。&ldo;自己首先得照顧好自己，現在這年頭兒等著別人喂，那得餓死。&rdo;

曹青看著慕容雨川貪婪的吃相，想起陸小棠每當提到這個發小就咬牙切齒的模樣，忍不住想笑。一絲惆悵很快又佔據了心間。

一個穿著超短裙，露臍衫的女郎，瑟瑟發抖的穿過馬路。

慕容雨川盯著她一直消失在街尾，才嘟噥。&ldo;這麼冷的天，還穿這麼少。靠。&rdo;

&ldo;對了。&rdo;曹青忽然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