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鶴眼觀鼻鼻觀心喝茶。
文靈均看向李觀一,認真道:「元執長於軍陣,文鶴擅長大勢,而我所擅的東西,並沒有這樣具體,而風嘯奇謀,和元執配合,一正一奇,可以彌補我軍不足。」
「請主公給我千日醉。」
「我為主公,邀此大才。」
文靈均帶著李觀一的酒壺離開。
第二日,麒麟未歸。
而李觀一在昨日同一個地方看到了同樣爛醉如泥的少年,以望氣之術觀之,雖然爛醉如泥,但是頭頂文華沖天燦爛,雖然如此,卻還是醉得要死。
凌平洋:「…………」
李觀一:「…………」
儒雅的騎將遲疑,盯著那桌椅,在許久之後,離開中州城的時候,把這一張桌子都帶走了,旁人詢問,便說是此地有利於生長出一流級別謀士,是奇物,帶回去吉利些。
李觀一看著風嘯,嘴角抽了抽,看向那邊的文靈均:
「他喝了多少?」
文靈均伸出一根手指。
李觀一鬆了口氣:「喝了一杯?」
文靈均道:「一直喝。」
李觀一神色凝固,他可是記得的,這酒壺裡面,裝了足足三鬥三昇天下第一烈酒,就算是之前用了點,可是也沒用多少啊,風嘯一直喝了一個鐘頭。
李觀一有點哭笑不得,只好以《皇極經世書》為他解酒。
這三位謀士,一個是吃了摻了酒的麻沸散。
一個是渾身的酒液裡面發現了一點點的血。
自己也得不斷幫忙解毒解救。
嗯?怎麼好像所有人裡,只有一個傢伙沒有吃過虧?
李觀一看向那邊樸素的年輕謀士。
年輕謀士溫和一笑。
默不作聲,在眾人之間,退後半步。
風嘯只是喝醉了酒,在醒過來之後,直接拉著李觀一的手臂,說只要給他喝酒,要他做什麼都行,一開口就是主公主公。
這是真的饞了。
李觀一咧了咧嘴,發現自己那位便宜大哥真是好人!
一壺千日醉,拉來了文鶴,文靈均,風嘯三個年輕一代的翹楚,其中兩個是在大勢上和破軍比擬的頂尖謀士,當然,破軍和他們還有不同。
破軍在其他領域,也是這個級別。
除了打架的時候,人菜癮大了點。
是以以文靈均為天策府之長史。
以風嘯為天策府軍諮祭酒。
只有文鶴死活不肯接受天策府的高職,只肯要一個刀筆吏,要了天策府錄事這個最普通的文職,而後——
天策府就沒人了。
不是沒有人來,是不敢來。
李觀一曾經見到有許多計程車子在遠處看著這裡,但是猶豫徘徊,卻難以靠近,最後只是嘆息,風嘯陪著李觀一喝酒,笑著道:「主公勿憂。」
「且飲酒,來!」
「以我觀之,只是小事罷了,喝酒。」
「世家浩大,學子有願望卻也要保護自身,主公您風頭正盛,如同利劍出鞘,但是世家盤亙於此,又有陳國,應國,如同巨石一般碰撞,學子們在其中一不小心就會被碾碎。」
「但是,以我觀之,主公必勝,世家必敗。」
「什麼幾勝幾敗就不說了。」
風嘯看得很清楚,嘿然笑道:「學子們有腿的,主公在這裡,他們不敢在世家腳下來投,等學子奔赴天下,那麼,自是有天下的才子前去奔赴江南。」
「世家如同冢中枯骨,白紙老虎,只能夠以勢壓人。」
「這個時候越是壓制學子,等到主公您離開此地的時候,其反彈之勢就會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