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無極平日坐的位子上,認真地在一張畫紙上寫上害死人不償命檔ㄒ賞字言,而那幫工自然是隨她陪嫁過來的小泥巴。
“小姐,姑爺不是不要那金鑰匙了嗎?咱們幹嘛還花一千兩大銀,那多浪費?”小泥巴還是習慣叫銀兔兒小姐,反正銀兔兒婚前婚後還是一個性子,除了現在偶爾耐心地繡些什麼小兔子外,那頑皮的天性仍是改不了。
“傻丫頭,咱們不要金鑰匙,但仇還是要報的。你以為人家這麼容易信咱們失了金鑰匙嗎?加筆大賞銀,一來是鼓動人的貪心,才能幫咱們做事;二來,人家會十成信了九成咱們是真失了金鑰匙,才會出大筆賞銀懸賞那僮櫻�鞝艘煥矗��嵌ɑ岫閱琴子窮追不捨。我這樣說,你懂馮?”
小泥巴是似懂非懂,反正她不懂,小姐懂就成。像她就不懂家裡養那麼多小兔子幹嘛?又不準拙銬吃,這倒還在其次,她寧願一輩子不吃兔肉,也不願再瞧見小兔子一眼。原因很簡單,銀兔兒最近給下人們制了新衣,新衣上頭都繡個正在吃蘿蔔的小兔子,這──不是讓人見笑嗎?不論是長工、苑內丫頭,還是那展管事,都逃不了這劫。瞧,她小泥巴胸前不正有隻小兔子嗎?
丟不丟臉?夠丟臉的了。害她都不敢出府一步,免得遭人恥笑,偏偏天香苑上下沒人忍心違背銀兔兒的“好意”,只得默默忍受下來,臉上還得掛著歡榆的笑容。有此主子,不知是幸或不幸?
小泥巴瞧了瞧那畫像中人,脫口道:“這人長得可沒姑爺好看,一穆テ去就像儇恕!?br /》
銀兔兒笑嘻嘻地吹乾紙上的墨跡,道:“帶這紙乾了後,你去請畫工多畫幾幅,再張貼在大街小巷。我說嘛,最好在客棧、官府附近多貼幾張,捕快個個都身有武藝,但薪餉極少,他們若想要閒錢花用,定會試土一試;客棧人多口隨,有助於咱們宣傳,說不定讓哪個不識字卻有武肆�俠客聽見,也來淌一淌渾水,小泥巴,你說這法子好不好?”一想到那曾炸傷她的無極大叔的中年漢子可能會有的下場,就忍不住掩嘴偷笑起來。她老早想報復那偷金鑰匙的漢子了,雖展無極不在乎金鑰匙被撟ì但她可在乎,在乎那中年漢子竟傷了她的無極大叔,她當然要好好的報復一番,所以她才半是撒嬌半是耍倭�要展無極親筆畫下當嚷蹖金鑰匙之人。
記得當時,展無極還懷疑地問她:“你要他的畫像有何用處?”
她笑玻Р'地回答他:“我要將它貼在牆上,用釘子釘他的臉、他的鼻、他的嘴,還有他的心,這樣才能消我心頭之怨嘛!”
她當然不能把計畫全盤托出。須知,從他那日午後臉色鐵青回家後,就看管她甚嚴,還派著展管事亦步亦趨的跟著她,好像怕她逃跑似的。她又不是在坐牢,跑什麼呢?難不成是怕她會出事?那晚他盡說些古里古怪的話,好似她有莫大的劫難──“劫難啊,劫難,你若真要來,可別來找我。我銀兔兒雖頑皮,但也不是大好大惡之徒,最好你去找那傷無極大叔之人,好好的讓他劫難一下,這才公平呢!”她自言自語道。她又瞧了小泥巴一眼,突然問她:“小泥巴,你在白子園裡除了服侍我之外,可會煮飯?”
“那個丫頭不會煮飯?若是不會煮飯,也不配做丫頭了。”
銀兔兒偏著小臉,想了想,再道:“為人妻,應當做些什麼呢?”
小泥巴立即心懷警惕,生怕這小姐又冒出什麼稀奇古怪的念頭。
“偶爾我也要盡點妻子本分嘛,是不?我瞧,我就燉個險湯給無極大叔嚐嚐,小泥巴,你可要幫我哦!”最好還能討他歡心。平日他待她好得不能再好,這會兒她也該回餽一下。她不是瞧不出這幾日除了出門談生意外,他總守著她,好似怕她會突然消失一樣。他能一直陪著她是她的心願,可他也不必繃著臉啊,連她說句笑話逗他,他也只能擠出一個心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