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地睜大了眼,卻總是抗拒不了她的吻。
絕望的他,甚至比她還投入這個長吻中。
“反正,它動,我們也動。你嘴巴閉緊點,就沒人知道了。”沙紅羅喘了口氣,不甘示弱地將他的手扯到她希望他碰觸的地方。
“啊——”
她什麼也不要想,也不要他想,想了,也只是浪費時間。
這無望的未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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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我作了個惡夢。”細皮嫩內的年輕管事,輕聲柔氣地叫喚著。
“去去去,你作惡夢是你的事,別觸我黴頭!遇見那個瘋女人已經夠倒楣了。”馬員外仰躺在床上,下腹蓋了條被子。
“我作的惡夢,也許和老爺的心事有關。”男子揚著把小蒲扇,陰柔的五官中有雙陰冷的眸。
“你夢到醫好我的方法?”馬員外激動地坐起身,火灼處痛得他直抽氣某處不可告人之部位,被火燒成焦黑,用遍了各種草藥也不見絲毫起色。
“人家夢到在京城西北有具焚屍……焚屍呢,八成是那個兇女人做的。老爺去關切一下這案子嘛,新上任的徐大人不是你的姻親嗎?”男子朝馬員外瞟去一眼。
“是她又怎麼樣?她可不是我惹得起的瘋子。我身上可沒有其它部位再讓她燒了!”馬員外手一揮,又趴回床榻之上。
眼睛不經意地往管事看了一眼,就此挪不開視線——
“我覺得你今天特別不一樣。”馬員外粗喘了一聲——美。
“老爺逗人開心。”輕羅小扇掩住口,眼波流動,妖嬈風情絕不下於女子。
“過來。”馬員外嚥了一口口水,伸手就想拉人。
“您受了傷,別再折騰了啊……”管事半推半就地躺在他胸口,眼中的滔天怒氣卻在睜眼時消逝無蹤。“老爺,看著我的眼睛。”
管事的纖手挑起馬員外的下顎,直勾勾地盯著人。
“對,就是這種眼神,勾人極了……”馬員外猴急地捉住管事,就在他的厚唇即將輕薄上管事時——
“啪”!一記巴掌狠狠地揮上馬員外的瞼,他整個人被揮打到榻邊。
“你這個賤人也敢動我!”馬員外氣急敗壞地說道。
“看我的眼睛。”管事眼中閃過不屑,細弱的掌異常堅實地捏住馬員外的下巴。
威勢的命令讓人不得不從,馬員外抬眼看入那雙閃著奇異紅光的眼——
整個人痴傻了起來。
“聽好了——京城西北的那具女焦屍,你給我全賴到沙紅羅身上,就說你子時未眠,正好經過那地,看見她在犯案。你見識過她的本領,不是嗎?”管事的低語一如地面上滑行過的輕風。
馬員外的臉上卻潸潸地流下了冷汗……
那是一種不自覺的恐懼,因為那雙紅瞳裡沒有一絲人氣。
“叫徐大人在月圓時去捉她,就必定有成。只要她一入獄,你這個部位才會痊癒,懂嗎?”管事的瞳光似火,燒得馬員外只能昏沉沉地點頭,點頭又點頭。
“現在,閉上眼……除了我交代的事,你方才什麼都不記得。”
馬員外雙眼倏地緊閉,無神地張大著嘴。
管事掩上門,低頭沉思的眼眸火紅似血。
這不是凡人的眼,那是巫咸國練就最高巫術者方可擁有的“火焰之眼”。
那是“巫魔”黑嘯天之眼!
他入了屋,走到鏡前,火紅瞳孔對上鏡中無可救藥的執拗眼眸。
附身到誰身上都一樣,他對白芙蓉的感情斷然不變。
黑嘯天撤出自己的元神,管事困臥倒在地上,依然人事不省。
而,屋頂上方的一抹紫黑之氣正在逐漸地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