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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寶兒啊!快點開門!是二伯孃!”

“她二伯孃,寶兒身子不好,需要休息。”昨天給了許寶一碗米湯的黃嬸子說道,黃家就在許寶家隔壁,比起正經的叔叔伯伯嬸嬸的一點都不差,至少人家沒真的想在她的身上得到些什麼東西。

“寶兒是我們許家的侄女,我還能虧待了她不成?”二伯孃聲音帶了點尖銳,一邊說著那話一邊撞開了黃嬸子,用力推開那扇破敗的大門。“黃嬸,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我三弟家的六畝地是留給許貝的,許寶那丫頭可沒繼承的權利……”

二伯孃這樣一說,黃嬸子頓時變了臉色。“她二伯孃,大清早的我也不跟你爭執,但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人在做,天在看,凡事留一線,摸摸自己的良心。”說完這話,也不給二伯孃反應的時間直接轉身離開,要等她反應過來,還不知道那張臭嘴要說些什麼東西。

“二伯孃,你大早過來有什麼事情嗎?”二伯孃跟黃嬸子說話的那段時間已經足夠她收拾好自己出來見人,但是一想到自己是個病人,她也沒有多做整理,兀自頂著一張蒼白的臉就走了出來。

其實完全不需要許寶刻意,她現在的身形本就是偏瘦弱,肌膚暗黃而無血色,髮絲更是乾枯如蓬蓬亂草,一看就是營養不良的主。再加上高燒剛退,眼睛雖然溜溜有神,卻十分腫脹。

在許寶的印象中,這個家的家主許建中排行老三,上面還有兩個兄長,許建國與許建兵,下面還有一個弟弟許建民,在二老先後離開人世,分家之後四家人就來往甚少,親情早已經淡漠到了一定的程度,就連著毫無血緣關係的鄰里都比不上。

“我說寶兒,你二伯孃我大早上過來,你就不讓二伯孃進去坐坐?”

“哦。”許寶說著這話,側過身子扁扁嘴,將二伯孃讓進了房子,心中忍不住大泛泡泡嘀咕,知道是大早上還來?這不是在擾人清夢麼?“房子裡面什麼都沒有,為了給父親辦喪事,家中能賣的都賣光了。”即使不見屍骨,衣冠冢還是需要建上一個。雖然這衣冠冢沒有皇家的儀仗,只不過是用稻草扎個人兒放進棺材之中,以了卻一段念想。

許寶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才短短一天的時間,她竟然已經將自己擺放在了這家人的位置上,書上所說的“潛移默化”似乎也快了一點。

“這是貝兒吧?”看到被子中鑽著的小傢伙,二伯孃臉上頓時像漾開了一朵花似的。許寶忍不住再一次扁了扁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這話說的真是……大清早被子裡面的人不是許貝還會是誰?難道她還養一個野男人不成?想著,忍不住低下頭去,瞧了瞧自己乾癟的身材,不發一言。

“真是苦了你們了……”二伯孃四處看看四處摸摸,將整個房間逛了一圈之後便坐了下來,重重的坐在那張斷了腿的椅子上,發出一陣嘎吱聲。抬起手臂,用袖子將自己的整張臉給遮住,深情並茂地進行著哭泣。“看三弟這兩個孩子,都瘦成什麼樣子了?”

“二伯孃!”許寶不清楚這個好久沒有來往的二伯孃想幹什麼,但是她從進門開始便一直在繞,沒有將自己真正的目的給說出來。“爹在去世之前就說了,在他所有的兄弟當中,二伯是最仁慈的,也是待他最好的!”許寶一邊說著,一邊捏了把自己的大腿,讓自己乾澀的眼睛之中頓時蓄滿淚水。

“你爹……”二伯孃聽到許寶的開口,擦拭著眼角的袖子瞬間移開,睜大著眼睛瞧著她,那眼眶乾乾的,哪有一點悲傷流淚的樣子?也幸好她許寶並非是那麼容易就上當的人。“你爹是不是跟你交代了什麼?”二伯孃瞪大著眼睛,極盡所能地進行著詢問以及引誘。“二伯孃跟你二伯是一家人,如果你爹有事情交代二伯,告訴你二伯孃也一樣……”

“好你個王翠娥!